第210章 何事

  若是言灿在此,苏牧肯定会挑衅地看着言灿
  你瞧瞧,我也是有人认识的
  傲寒的声音充满慎重,眼中是说不明的意味“你就是那个苏牧?”
  不曾想,苏牧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北芦洲
  “如果没有第二个人也叫苏牧,那就是我”苏牧回答道
  傲寒仔细打量着苏牧,几息之后,皱起眉头不屑的说道:“只是虚武境就敢来仙洲宴,是自寻死路吗?”
  傲寒的话很不客气,也让苏牧皱起了眉头
  面对接下来要结盟的盟友,这样的话语足以让内部生出嫌隙
  连九溪沉声道:“傲寒师兄,过分了......”
  傲寒看了连九溪一眼,冰冷的态度收敛了一些“仙洲宴中一直都有虚武境的强者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登上成仙路,但没有一人能够成功”
  说着,傲寒又看向苏牧,带着竟敢的意味“那些人都死了弱者会被忽视,但没有人会容许弱者占便宜”
  气氛好似寒冰冻结,风吹不动
  凤浅栀适时地开口道:“傲寒说的不错他并非针对苏牧公子”
  凤浅栀看了苏牧一眼,又继续说道:“九溪你有所不知我和傲寒比你们早来几日,听说了一些消息是关于苏牧公子的”
  青霄皇朝的众人昨天刚到,又没有盟友,探听消息的手段自然比不上凤浅栀他们
  “璃月洲的姜族放出话来,仙洲宴上第一个就要收拾苏牧将青霄洲所谓的天才踩在脚底”凤浅栀望着苏牧,等待着苏牧的反应
  天才若是被羞辱,一定会不甘,难以忍受,或是激烈反驳,或是悲愤交加
  然而,苏牧的反应很平静,平静得好像事不关己
  傲寒接过话茬,但却不再看苏牧一眼“九溪,姜族的底蕴,你清楚姜珏那家伙的性子,你也应当听说过若是苏牧在我们当中,姜珏绝对会针对我等苏牧会死,我们也会死”
  傲寒的话很简单
  倘若要联手要结盟,那么绝不能够有苏牧加入,因为苏牧会害死他们所有人
  气氛沉默,傲寒的目光掠过众人紧接着,所有人看向苏牧的目光都似看着瘟神一般
  一些人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和苏牧扯上关系
  苏牧明白了傲寒的意思,然后他看向连九溪,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其他人的态度不重要,连九溪的态度才重要她是青霄皇朝的九公主,无论身份,还是境界都有底气做出决断
  连九溪迟疑了她早早布局,拉拢了千雪窟和梧桐宫,其中也付出了一些代价可如今的局面让连九溪措手不及
  放弃苏牧,将千雪窟和梧桐宫拉入青霄皇朝的阵营中
  明面上,这显然是一笔很好的买卖
  傲寒和凤浅栀都是涅盘境的强者,其他人也之前是凌虚境大成这样的阵容足以引来各方势力的邀请
  片刻的考虑之后,连九溪看着苏牧,眼中愧疚
  “抱歉”
  她没料到现在的局面,但她依旧做出了决断——放弃苏牧,拉拢更强的帮手
  傲寒嘴角噙着冷笑,凤浅栀眸中闪过复杂思索的光芒
  “好,我明白了”苏牧还是那么平静
  没有悲凉,没有愤怒,而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淡然
  这也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淡然
  “他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连九溪喃喃自语
  在选择中被抛弃,这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被抛弃的一方,总归是因为某方面的不足,所以成为了被抛弃的一方
  但所有人应该知道被抛弃并不意味着失败
  上一次,苏牧被悬剑宗抛弃了,被白梦雪抛弃了,如同丧家之犬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中
  而这一次,苏牧的背影不再孤独
  在他的身旁,身着甲胄的傲人身影并肩而立
  魏柒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正确的选择不会因为无人选择而埋没,毕竟时间会证明一切
  ……
  言灿喝了一口茶,手掌握成拳头,狠狠地拍着脑袋,驱散酒醉后的眩晕感
  “一群蠢货脑袋都进水了”
  “你放心,有师兄在,一定给你出气到时候,把连九溪抓起来打屁股小看谁呢?头发长见识短”
  当言灿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一个劲地嚷嚷着给苏牧报仇
  苏牧轻笑着,很无所谓地说道:“如果是我,也会做出和连九溪一样的选择千雪窟和梧桐宫的底蕴仅仅比青霄皇朝弱一点在九洲上也排的上号所以,不必太在意”
  言灿只是气不过而已“还好有人慧眼识珠至少魏柒还是跟着你”
  说起这个,言灿又有些郁闷“你小子怎么到哪儿都有个姑娘不离不弃呢?”
  魏柒脸不红,心跳却快了一些,目光不易觉察地扫过苏牧
  佳人相随,羡慕定然是羡慕的,但言灿绝不会说出来
  因为,做师兄的怎么能羡慕师弟?
  羡慕小师弟会是一件很羞耻的事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言灿疑惑道:“这时候每个人都向瘟神似地躲你,谁会来这儿?”
  苏牧打开房门,出现在他眼前的人是他万万都想不到的人
  白梦雪
  一袭白衣,一如当年初见模样
  谁也没想到白梦雪会在此刻到来
  在云舟上,白梦雪虽然跟在清衍宗的队伍中,但一直都没有来找苏牧
  她知道,那不是最好的时候
  上一次的大婚教会了她一个道理——患难见真情
  所以,她在等一个机会,等着苏牧落难,然后顺理成章地回到苏牧身边
  没有那个莫璃,就再也没有阻碍苏牧哥哥一定会接纳我的
  她等到了这个机会
  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来了
  “苏牧哥哥”白梦雪轻声唤道换作以往,苏牧会伸手掠过她的发丝,将她拥入怀中,带着无限的宠溺
  而今,终究是和白梦雪说的那般——不同了
  “何事”
  冰冷的两个字给人一种多说一个字都令苏牧恶心的感觉
  冰冷的态度让白梦雪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想说的那些理所当然的话都压在了喉咙里,像是风沙塞进了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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