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一十二章 问什么
这是秦羽的真心话。
在他知道将臣空间的本质之前，他真的一直以为主神，哪怕是至高神，也会想要一窥将臣的实力。
“你的怀疑是真的。你的将臣之力，就是本源之力最基础的将臣之力，其他的主神若是见将臣之力，的确会垂涎他，毕竟那是天地本源之力。”
冥河之主点了点头。
一般主神是没有资格知道本源空间的事的。如果秦羽将臣之力被他们轻率地知晓，那的确会生出贪婪之心。
说着，冥河之主又深深地看了秦羽一眼，语气略显沉重，继续说道：“但他们觊觎也没用，那是来自世界基石，甚至是天地本源的力量，注定是不受神髓控制的。只有他们拥有了天地本源之心，拥有了天地本源的力量才能展示出这种力量的真正强大。”
真正的本源力量是本源力量和本源意志的绝对统一。
就和那些远古巨人一样，他们光拥有本源的力量而没有本源的意志，此刻，将臣的力量是无法被神髓所控制的。
这就注定了它虽然远超普通神的法则力量，但如果遇到主神级别的真正意志，就会表现出明显的不足...
冥河之主这是在提醒秦羽。
看着他略显庄严的脸，秦羽点了点头...
加米勒的曙光审判只是曙光之主的一个意志，这个意志并不是他在那一天所能抗拒的。
他有本源之力，却也没有达到本源之力与本源意志的绝对统一。
由此可见将臣之力的局限性。
要不是暗夜之主的传承，他还凝聚了一点力量之心，然后因为这个天地的气息，让他得到了天地之祖传的传承。
恐怕，他现在也会有点迷茫。
小船顺着水流慢慢漂浮。
看到秦羽能够理解和倾听他所说的话，冥河之主笑着说：“你不认为我们已经告诉了你什么吗？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在暗夜之主的王朝中，秦羽带着一些暗夜之主的传承力量跳进了本源空间。
冥河之主不用问，就知道这是暗夜之主促使他这么做的。
如果没有五祖提供的本源之力的保护，没有人能在充斥着本源力量的地方活命。
终于到这边了！
秦羽的心微微有些紧张，但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暗夜之主在那一天救了我之后，也给了我远古巨人的传承，但是这种传承可能与神髓相冲突，所以...”
“不过，虽然我不能完全接受传承，但暗夜之主救了我一命。如果他有什么要求，我会尽力帮他实现。"
说到这，秦羽又犹豫了，看着冥河之主，说道：“关于暗夜之主，你对我有什么建议？”
“你这个孩子太多心眼了！”
冥河之主摇了摇头，笑了。
虽然秦羽习惯睁着眼睛说假话，爱打听，表情也很自然，但冥河之主的表情却像明月一样明亮: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在暗夜之主这边，至高死神和我欠他一份人情，所以如果他想重拾无畏之心，我们也会尽全力帮助他。”
秦羽点了点头，等待着冥河之主的下文...
他会出现在黑暗世界，所以他才有这个意图。
他最多会向暗夜之主寻求一些本源之力，这样他的本体才能真正凝聚出一颗拥有强大本源之力的巨人之心。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开本源空间的，我也不会逼你说，但是……”
冥河之主直视着秦羽，露出最严肃的神色，说道：“但愿暗夜之主也不知道这个方法！”
这就是冥河之主，或者至高死神，甚至所有主神的目的！
这是帮忙！却也不能完全帮。
现实就是现实！
小小的秦羽，主神不会看，秦羽也不能随意入本源空间，但是暗夜之主就不一样了。
就连冥河之主和至高死神都不希望有一个可以随时进入本源空间的暗夜之主，哪怕只是单个暗夜之主，哪怕他真的无法唤醒本源的意志。
这是至高死神和冥河之主所能承受的极限，秦羽必须接受它。
要不，这个世界，甚至是所有的位面空间，拥有的平衡都会被打破。
“我明白了！”
他的眼睛微微收缩，秦羽郑重地点了点头。
即使冥河之主没有这么说，他也不可能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任何人。
不过，如果冥河之主再这么说，那就让他的警惕性再提高一点...
没有足够的实力，本体一定找不到任何人！
本体的力量，恐怕比暗夜之主还要敏
感。
毕竟暗夜之主控制的只是‘本源’之力倒台后传承下来的一部分权力。
如果他本体完全凝结了巨人之心，恢复无畏之心，掌握的力量就是本源的直接力量！
也许两个巨人心中的意志力有着天壤之别，但秦羽的起点在暗夜之主之上。
如果有一天，他能在本源的长河中生存下来，他的本源之心迟早会追上甚至超越暗夜之主。
“所以，没关系，保护好自己。”
冥河之主看起来很温和，伸手拿了一个小把戏，然后他从痛苦之河中抽出一滴灰色的水滴，在秦羽面前轻轻一弹，说道：“这是我体内的一滴精华，可以清洗灵魂中的污垢。对你没用，就当送给你女儿的礼物吧。”
灰色的水滴微微晶莹，除了极其神圣的死亡气息，还有一些崇高的法则波动在里面。
连星宿都知道！
秦羽的心微微一紧，他知道这是冥河之主内心的仁慈，也是一个警告信号。
他要是没做好，身边人会有危险。
而且，冥河之水不仅能洗去灵魂的污垢，还能让星宿成为冥河之主的神灵，相当于把秦羽完全绑在了冥界的一条船上。
更何况，这不是普通的冥河止水，是所以冥河的精华。
冥河之主提炼出来的力量。
“我在这里代星宿感谢您老人家了！”
没有拒绝，秦羽笑着接过这一滴冥河精华。
在本体没有绝对力量之前，黑暗世界是他唯一的选择，小星宿有冥河之主的庇护也是一件好事。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秦羽，你还想问什么？”
一望无际的水面上，一只小船悠闲地飘动着，看到秦羽毫不介意地接过了水滴，冥河之主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这次亲自出马，就是为了约束暗夜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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