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四百零三章 报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种种激烈的情绪在孩子的心里翻涌，孩子的眼眶红了。
  “为什么！？”
  孩子大叫。
  却因为嘶哑的声线让声量并没有想象中的响亮。
  “我没有对你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孩子的声音里带出了些许的哭腔。
  他很愤怒，也很委屈。
  为什么……
  老爷爷要对他做这么多不好的事情？
  为什么啊……
  孩子感觉心里的情绪像是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
  胀得他全身都在难受。
  他有些恶心反胃、想要呕吐的感觉。
  ……
  而气球几乎就要爆炸的感觉又让孩子时刻处于紧绷、警戒的状态。
  孩子觉得愈发的难受了。
  ……
  “这是你的报应。”
  “老爷爷”完全没有被孩子的情绪影响，而是相当轻描淡写的道。
  …
  孩子愣住了。
  报、报应？
  那是什么？
  孩子没有太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
  孩子的情绪因为疑惑而暂时平复了一些。
  “……什么？”
  孩子犹豫了好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报应是什么？”
  ……
  “就是我对你做的这些事情。”
  “老爷爷”有问必答。
  像是一个答题机器人。
  ……
  孩子：……
  老爷爷对他做的那些事情……
  就是让他倒霉的那些事情……
  “……这是报应？”
  孩子喃喃。
  ……
  “嗯。”
  “老爷爷”点点头。
  “报应。”
  ……
  “…为什么？”
  孩子不理解。
  “为什么我有这些报应？”
  “我做错了什么吗？”
  ……
  “是。”
  “老爷爷”干脆点头，“你做错了事。”
  “所以要受到惩罚。”
  ……
  孩子张大了嘴巴。
  心里不安的跳动着。
  他捏紧自己的手。
  “…我做错了事？”
  “我做错什么事了？”
  这是孩子一直费解的地方。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让老爷爷给了他报应。
  ……
  “你……”
  “老爷爷”面色一沉。
  ……
  这是老爷爷第一次面色改变。
  孩子心里一个咯噔。
  他无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爷爷。
  他……
  怎么了？
  …
  “你吃了我的贡品。”
  ……
  啊？
  几秒后，孩子张大了嘴巴。
  他……
  吃了……
  老爷爷的……
  贡品？
  ……
  “……什么是……”
  “贡品？”
  孩子眉眼间有几分不自在。
  神色也有几分讪讪。
  ……
  “老爷爷”：……
  它摇了摇头。
  “……笨。”
  “贡品就是……”
  “老爷爷”的声音顿了顿。
  “就是……”
  “……别人给我的吃的食物。”
  ……
  啊～
  这下孩子听懂了。
  别人给的吃的食物……
  不过很快，孩子又犯迷糊了。
  “我……”
  “吃了你的东西吗？”
  对此，孩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
  再怎么说……
  他觉得他不会偷吃老爷爷的吃的的。
  要是被爸爸妈妈知道了……
  他会被骂惨的。
  ……
  “……我怎么会吃你的食物？”
  孩子很茫然。
  “我……”
  孩子脑中灵光一闪。
  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我们以前见过吗？”
  既然他吃了老爷爷的食物…
  那他们之前肯定见过。
  不然……
  他怎么吃了老爷爷的食物？
  问题是……
  在今天之前，他对老爷爷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爷爷这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外貌…
  只要见过……
  他不觉得他会忘记。
  他肯定不会忘记。
  ……
  “见过。”
  “老爷爷”答得理所当然。
  ……
  孩子的嘴巴微动。
  见过？
  怎么可能……
  他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想要努力从自己的回忆中找到佐证老爷爷话的画面……
  ……
  孩子的头都有些痛了。
  他还是没有想起任何跟老爷爷有关的画面。
  他们……
  真的见过吗？
  ……
  可是……
  老爷爷很笃定。
  笃定得让孩子只能怀疑自己的记忆。
  孩子又是着急又是不安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
  “……”
  孩子实在想不出任何自己跟眼前的老爷爷见过面的画面。
  “嘶！”
  他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孩子痛得倒抽冷气。
  眼角有泪光闪现。
  他这段时间……
  真的太倒霉了。
  而这份倒霉的罪魁祸首……
  就在他的眼前。
  还指责他的不是。
  孩子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老爷爷……
  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
  “……我吃了你什么？”
  纠结了良久-
  老爷爷也不催促孩子。
  孩子终于想到了……
  不是想到了他见过老爷爷的画面。
  而是…
  新的问题。
  孩子觉得也许老爷爷告诉他更多的信息，他……才更有可能想起来。
  ……
  “桃子。”
  “老爷爷”道，“两个大大的桃子。”
  “老爷爷”伸手比划。
  有这么大。
  白里透红。
  上面有细细的、小小的绒毛。
  看上去就很好吃。
  ……
  可惜。
  这两个桃子的滋味“老爷爷”注定是无法知晓了。
  ……
  桃、桃子？
  孩子一愣。
  嗯。
  他的确喜欢吃桃子。
  桃子……
  ……
  孩子再次伸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好像……
  隐约的……
  有什么浮现了出来。
  他好像……
  真的想到了什么。
  ……
  “啊！”
  孩子一声惊呼。
  他想到了……
  ……
  那是大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等等……
  孩子突然反应过来……
  他好像的确是从那之后…
  开始倒霉起来的……
  ……
  孩子有种恍然的感觉。
  原来……
  ……
  但是……
  孩子的面上浮现茫然。
  “那天我嘴巴渴了……”
  孩子跟着爸爸妈妈去乡下的外婆家。
  外婆生病了。
  他们去看外婆。
  孩子在外婆的屋子里待了一会就出来了。
  大人们说小孩子身子弱，小心沾染了病气。
  让他自己出去玩。
  爸爸妈妈陪着外婆。
  他一个人无聊，就一路走走看看，离外婆家越来越远……
  ……
  他听到了水声。
  循着水声，他找到了一条溪流。
  干净的溪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很是漂亮。
  孩子眼睛一亮。
  他跑到了溪水边。
  他蹲下身子，把手伸进了溪水里。
  清凉的触感让孩子眯起了眼睛。
  ……
  孩子沿着溪水边走边看。
  偶然弯下腰搅和几下溪水。
  脸上扬起了笑容。
  ……
  突然，孩子睁大眼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