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非常旺盛

  慧空面露喜悦之色,道:
  “白伶?她……也与你一起来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道:
  “不错!你还是自己先往‘摩陀兰若’,待我会合白伶之后再来找你?”
  说着,身形急展,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夜,冰凉的夜。
  寒风刺骨,天空没有一片浮柳,碧空如洗。
  圆圆的月亮,正静静地挂在天际。
  己是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地却并未沉睡过去——
  只因,一座山脚下的农田里,不断发出“喀嚓”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是什么声音不让大地沉睡?
  近处有一座小土屋。
  土屋本来是一片黑暗,这时不知是谁点燃起了一盏灯光,从那算盘大的窗格里幽幽透射出来。
  不止有灯光,而且还有声音,是“吱呼”一声开门声。
  接着又传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对话声-----
  “阿财,你有没有听到屋外有声音?”
  “晤!让我出去看看!”
  “哦?那个不正是邻村姓龙的孩子么?”
  “这么晚了,又这么冷,他为什么还要到田里干活?”
  “啊,话说回来,那家姓龙的向来都是怪怪的,耕田从来都不用牛和犁耙,父子俩都只是用一根石秆开田!”
  “是呀!这样不但慢了!还需要花很大的气力呀!大人还勉强可以,但小孩子怎么能熬这样的苦?而且他们的孩子,一
  头银白的头发,看起来相当古怪。据说,他不是他们亲生的!”
  “难怪!难怪他们竟然忍心要儿子在夜里干活,唉……”
  第二天。
  权一龙权一龙还睡在床未起来。
  凤舞推门走了进来,道:
  “一龙!你快起来!”
  权一龙擦了擦惺松睡眼,坐起身来,道:
  “什么事?”
  凤舞略带惊异的神色,道:
  “你快起来瞧瞧:我们屋外的田地在一夜之间竟然全给挖掘过了!”
  权一龙忙穿衣起床,和凤舞一起来到田边。
  果然,田里泥土松软,全被翻了一遍。
  权一龙舒心一笑道:
  “泥土松软,是权九龙干的!”
  四处一望,却不见权九龙的身影,权神忙问凤舞:
  “权九龙呢?”
  凤舞答道:
  “我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话刚说完,便传来权九龙那嫩嫩的声音:
  “爹!娘亲!”
  只见他正背着满满一箩筐的草药,向权神这边奔了过来。
  凤舞心疼地抚摸着权九龙的头,道:
  “权九龙……”
  权九龙朝权神灿然一笑道:
  “爹!你经常骨痛,孩儿己到山给您采了不少可以以止痛的草药回来!”
  权一龙闻言“啊”了一声。
  权九龙这么一个小孩子,在寒冷的夜里,不但把所有的田地挖掘一遍,而且山为权神采药,这一带山恶狼特别多,这是
  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啊!
  凤舞惊讶地道:
  “这些草药并不容易采到,你居然全部采了回来?”
  权九龙非常吃力地把背箩筐放在地,道:
  “是呀!这些草药己足够爹用段时间了!”
  凤舞满目怜惜地道:
  “权九龙,你昨夜突然把所有的田挖松了。已经非常辛苦,为什么还要赶着山采药?”
  权九龙抬起小脸,眼里满是血丝,道:
  “不!孩儿一点也不感到辛苦,只是……如今有点倦而已……”
  略顿了顿,又道:
  “娘亲,孩儿想先回屋歇息一下!
  凤舞道:
  “好,好!那你便快去睡吧!”
  “嗯!”权九龙转身走了……
  凤舞拉了拉权神的衣角,道:
  “你时常说他喜欢出外遇达,瞧!他还不是为了替你耕田采药?”
  权一龙目送着权九龙的身影,不语。
  凤舞又道:
  “他熬了一整夜,一定又饿又倦……不行!我还是快给他弄些吃的东西!”
  说罢,便向来时的路走去。
  权一龙呐呐地道:
  “凤,你心里是否有点一一一害怕?”
  凤舞停止了脚步,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
  “嗯,自他懂得……走路的……那刻开始,我……便害怕……他总有一天……会走……”
  权一龙缓缓走到凤舞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放在她的香肩,他感觉到她流泪,她的香肩微微耸动。
  凤舞又幽幽地道:
  “如今,这份……感觉……更强烈了!”
  权一龙叹了口气,道:
  “既然你早有预感,那好了!”
  一天,在不知不觉过去了。
  又是一个晴朗之夜。
  决意要走的人,是谁也留不住的。
  已近二更,权九龙点起煤油灯,寻出几件换洗的衣服和那本“战书”,打成一个小包袱背在肩,在房门口凝立半晌,才
  轻轻地拉房门。
  他要走了,他要去一个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地方,踏出他剑道的第一钱!
  也正因为如此,他昨夜才赶夜挖好了所有的田地,替爹采好了很多草药。
  权九龙蹑手蹑脚走出了屋门,关好门,在门外“扑通”一声跪下,心里默默地道:
  “爹,娘亲,九龙要走了,为了避免你们会阻止九龙,我……唯有不辞而别!希望你们不要怪我……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请
  受九龙一拜!”
  拜了三拜,权九龙站起身来,转身向前走去,当他最后一眼回望小屋时,却发现凤舞木然依在门边,正呆呆地望着他。
  权九龙不由停住脚步,转身回望着凤舞。
  凤舞眼里泪光闪动,颤声道:
  “九龙……你真的可以忍心舍我们而去?”
  “娘亲,我……”权九龙苦涩一笑道:
  “我其实也不想离开你们,但,我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必须要出外闯一闯!”
  凤舞朝权九龙奔了过来,抓着他瘦弱的双臂轻轻摇撼着,呼道:
  “九龙,你别傻!你有什么需要,娘和爹会尽力给你!”
  权九龙头一低,道:
  “我要的,并非你们所能允许!”
  凤舞急急地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学剑!”
  权九龙寂然。
  凤舞松开双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这数年间,你不断在你那本‘战书’写下种种剑诀,娘亲早已知道。”
  权九龙抬头望了凤舞一眼。
  凤舞继续道:
  “我甚至好几次也曾跟踪你,看你干些什么!权九龙,如果你真的如此喜欢学剑,何不让你爹教你?他在没有退隐之前,
  也曾以剑扬名,你大可学他的剑法,不用撇下我们远走他方学剑!”
  权九龙仰着小脸,看着凤舞,神色坚定地道:
  “快意门的剑法,根本不是好剑法!爹本来也是一块练剑的好材料,也白自地给快意门糟蹋了!我,绝对不会学这样的
  剑!”
  凤舞闻言大惊失色,向后退了一步,道:
  “权九龙!你……在说什么?”
  权九龙摹地朝凤舞双腿跪下,道:
  “娘亲!孩儿虽然从没有学过剑,但自小对剑总像有一种直觉,刚才的话,只是出干孩儿对剑的见解!孩儿并非心存对爹
  不敬之意!”
  泪,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
  泪,是凤舞的泪!
  凤舞没有伸手去拭,只是凝视着权九龙,用颤抖的声音道:
  “权九龙,娘亲明白,即使你爹听见你刚才的话,也会明白,娘亲只是……惊异,你小小年纪竟然会对剑有如此独到的见
  解……既然你有‘剑道天赋’,娘亲可以和你去找一个人,他身负至高无的剑术,娘亲与他深有渊源,看在娘亲的份,他
  一定会教你的!”
  “凤,由他去吧!”权神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门外,左手正握着一把剑和一张纸,目光从凤舞的身又转到权九龙的小脸
  了,道:
  “九龙,你过来!爹想在你出门之前,把一些东西交给你!”
  权九龙看了一眼凤舞,便大步走到权神面前。
  权一龙把剑和纸递向权九龙,神色庄重的道:
  “是这柄黑色短剑,与这张地图!”
  权九龙双手接过,望着权神,等他继续说下去。
  权一龙的眼睛望着天的月亮,悠悠地道:
  “当年你亲生母亲是用这柄黑剑剖腹,把你生了下来;除了这柄剑,别的遗物还有这张地图,相信它们一定能助你为自
  己的身世找出端倪!”
  权九龙将黑色短剑与地图塞进肩的包袱里,跪在权神与凤舞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道:
  “爹,娘亲,孩儿走了,你们要多保重!”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进茫茫夜色……
  目送着权九龙,凤舞凄然道:
  “龙,想不到权九龙终干踏出他剑道的第一钱!”
  权一龙柔声道:
  “凤,权九龙是以剑剖腹所生,所以他刚生下来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剑,我们的责任已经完了,勿须伤心!”
  凤舞呆呆而立,呐呐地道:
  “但,你为何要阻止我带他找主人学剑?”
  权一龙轻轻为凤舞披一件衣服,叹口气道:
  “唉,你主人隐居己存多年,要找他并不容易!更何况,我己强烈感到,权九龙要走的路并不是别人走过的路,他的剑将
  会自成一格!”
  凤舞神色非常悲伤,默默地流着泪。
  权一龙无限怜爱地搂着凤舞的肩,安慰她道:
  “他的心,像是一柄未开锋的剑,总会有开锋的一天!凤,九龙已经长大了,不要难过……”
  一条小流湍急的河,横穿过峡谷。
  河丈宽的木桥,是两岸交通的唯一途径。
  在桥的东头,一棵大树下,坐着一名体壮身魁的彪形大汉,正躺在椅子闭目养神。
  树腰挂了一个幌子,幌子写着几个蛇爬鼠行的字——过桥买路,半两一人!
  彪形大汉身旁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有一只铜盆。每个从桥东到桥西,或从桥西到桥东的行人,都要往铜盆里扔下半两银
  子。
  桥头几名面目狰狞的喽啰,腰挎佩剑大刀,凶神恶煞般威然而立。
  这时,桥东缓缓走来一名长得瘦瘦的和尚,路经大树底下时,却没有往铜盆里扔下半两银子。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
  尖,仿佛是怕踩死了脚下的蚂蚁。
  过桥不留买路钱,在这里还是第一次。
  一名喽罗忙横身拦住了瘦和尚,喝道、
  “钱价不二!半两一人!”
  瘦和尚像是此时才发现桥头有人,忙抬起头来,双手合什,道:
  “这位高大威猛、英明神武的施主,我们出家人身无长物,可否通容一下?”
  这名喽啰被瘦和尚吹捧得有点飘飘然,但树底下坐着的那名彪形大汉向这边瞥了一眼,这名喽啰忙虎起脸,冷道:
  “废话!我们在做无本生意,又不是在做善事!”
  瘦和尚一手抱着个大包袱,另一只手在身摸了摸,苦着脸道:
  “施主,我真的身无分啊!”
  喽罗厉声道:
  “那给我快滚回桥西去,否则连和尚也要打!”
  瘦和尚吓得后退了几步,紧紧地抱着包袱,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位施主,有话慢说…
  喽罗朝瘦和尚晃着斗大的拳头,吼道:
  “好烦的和尚!去你妈的!小心老子揍你!”
  瘦和尚眉头一扬,道:
  “你敢?”
  喽罗勃然大怒,一拳朝瘦和尚扑面击来。
  瘦和尚闪避不及,被铁拳击鼻子,立即流出鲜血来。
  瘦和尚用手一抹,抹了一手鲜血,惊叫道:
  “流血啦?”
  喽罗戳着瘦和尚的额头,道:
  “再不走,大爷打到你头顶开花!”
  瘦和尚毗目裂齿,大叫道:
  “胡,你敢打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我……我好愤怒呀!”
  喽罗又拍拍自己结实的胸膛,得意地道:
  “哼!那又怎样?想打我?”
  瘦和尚突然转身向回跑,边跑边道:
  “好!你有种,我走!”
  喽罗一愣,摸着后脑。
  瘦和尚自言自语地道:
  “不走陆路也大可走水路呀!嘻嘻,空闲时游游水,一世顺风又顺水!”
  瘦和尚正准备跳进河里,却迎面碰到一个满头白发的小男孩。
  瘦男孩是离家出走的权九龙!
  权九龙只顾低头赶路,差点与瘦和尚撞在一起。
  瘦和尚忙避在一旁。有些好地叮着权九龙。
  权九龙经过桥东大树底下时,似乎没有看到树腰的幌子,仍只顾低头赶路。
  刚才拦住瘦和尚的那名喽啰又拦住了九龙,恶声道:
  “小子!连半两银子也掏不出来想过桥?绕路吧!”
  绕路?
  哪里有路,除了这座木桥!
  权九龙盯着喽罗,固执地道:
  “我要走的路,从来不会转弯抹角绕道而行,请让开!”
  喽罗被儿儿盯得浑身发寒,后退了一步,心里暗道:
  “啊!这小子目光强悍,有异常人,令人一望心里发毛……”
  躺在椅闭目养神的大汉陡然睁开了眼睛,凶已巴地朝权九龙喝道:
  “臭小子!你居然敢斗胆闯关?”
  权九龙不答,对彪形大汉的话置若茫闻。
  彪形大汉乃这里的头目,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弹起身来,拔起插在椅子旁地大砍刀,向权九龙兜头猛劈而来,怒声道。
  “好!要过关,便先问老子的大砍刀!”
  大砍刀划起一道寒光,挟着“呼呼”的劲风,来势凶猛。
  权九龙的双眼紧紧盯着彪形大汉的大砍刀,心里默想:
  “人说江湖险恶,果然!芝麻小事要挺刀夺命,看来人心更恶!但我既要在江湖行走,一定要克服这种凶险!这人力大
  无穷,刀风凶悍,但粗欠细,缺点多多,要胜他并非全无机会!”
  眼看彪形大汉的大砍刀要将权九龙的头砍成两半了,连桥的瘦和尚也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错步斜身,腾身飞跃,避开丈外,这几个动作,权九九龙乎是在一秒钟之内完成的,大砍刀擦着他的右肩直臂而下,连地
  的一块大石头也被砍成粉碎!
  权九龙暗道一声:
  “好险!”
  河边的瘦和尚被然儿这一连串的动作震愕了,心惊道:
  “这小子看来不诸武功,但身法却是如此之快,简直不可思议!”
  权九龙虽然避过了彪形大汉这凶猛的一刀,但冷不防被那名喽罗从背后拦腰把住,一下子拎离地面。
  喽罗道:
  “小子能避过我们大哥一刀,果真有两下子!”
  权九龙被喽罗粗粗的手臂抠得紧紧的,急生智,右脚猛力向喽啰的右腿膝盖蹦去。
  “喀嚓”一声,喽罗的右腿膝盖顿时被权九龙踢得骨头断裂,双手也随着一松,惨叫起来。
  权九龙得势不饶人,双手抓住喽罗的右臂,用力向外一盘,冷声道:
  “你下盘根基不稳,怎么算是习武之人?”
  喽罗的身躯如断离弦之箭一般,向桥的瘦和尚飞撞过去。
  瘦和尚忙闪身避开,“嘻嘻”笑道:
  “吉人自有天相,幸好闪的快……”
  但他话来说完,一名喽罗从背后将他的脖子紧紧抠住了,冷哼道:
  “妈的!和尚想乘乱过桥?看你一直死抱着包袱不放,里面一定有贵重的东西!”
  另一名喽罗猛力夺下瘦和尚的包袱,道:
  “不错!要过桥先把包袱留下!”
  瘦和尚大叫起来:
  “哇!不要啊!”
  但那名喽罗哪听他的,动手要打开包袱,瘦和尚抬起右脚,猛力一踩抱住他脖子那名喽罗的右脚背。
  抱住他脖子的喽罗立时如杀酒一般惨嚎起来。
  瘦和尚趁机挣脱,飞身扑向那名拆他包袱的喽罗,大喝道。
  “还给我!”
  那名喽罗碎不及防,被瘦和尚撞个正着,包袱脱落在地,人却“扑咽”一声跌进了河里。
  瘦和尚拾起地的包袱,紧紧抱在胸前,惊声叫道:
  “哇呀!这次可闯祸了!”
  权九龙面对彪形大汉的大砍刀,不慌不忙,沉着应战,凭着极其灵活的身法,躲过彪形大汉招招沉猛的刀势。
  彪形大汉刀沉力猛,数十招过后,额渐现汗珠,有些气喘吁吁了。
  权九龙心想:
  “众人之,以这个老大武功最高,他的大砍刀,主攻我的下路,而且他的大砍刀沉重非常……换句话说,他的弱点在
  路!”
  彪形大汉见刀刀走空,不由怒火冲霄,大喝一声,大砍刀划起一道光弧,拦腰向权九龙横扫而来。
  权九龙想也不想,脚尖一点地面,平空拔起一丈多高。
  彪形大汉脱口赞道:
  “臭小子,轻功不错!但无论你闪到哪里,今日都难逃一死!”
  说罢,大砍刀缓缓举起,向空的化儿劈来。
  权九龙暗道:
  “果然!他举刀的动作慢,好机会!”
  急忙一沉身,右脚落在彪形大汉大砍刀的刀身,右脚抬膝猛力撞向他的左颊。
  “碰”
  彪形大汉没想到权九龙会来这么一招,立时被撞个正着,一声惨叫,大砍刀却险些脱手。
  与此同时,一喽罗一抖手的长枪,挽起三朵枪花,向尚未落地的权九龙猛刺而来,恨不得一枪将权九龙刺个透心凉。
  权九龙忙左脚一蹬彪形大汉的肩膀,借力再次飞跃而起。
  权九龙虽然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人撕杀搏斗,但他身法灵活异常,轻易避过了使枪喽罗的长枪,身形一扭,挥拳向使枪喽
  罗当头击下。
  使枪喽罗慌忙双手举枪格挡。
  权九龙一拳击在枪身,但身形马又跃起,又是一拳击向使抢喽罗的右臂。
  使枪喽罗毕竟是个三流货色,哪里还闪得开,挡得住?“蓬”地一声,右臂立被击。
  九龙乘胜追击,双手握住使枪喽罗的枪身,身子一个空翻,右脚猛地蹬使枪喽罗的右腿。身子借反震之力,又再一个倒
  翻,右脚又再蹬使枪喽罗的背门。
  使枪喽罗一声大叫,被九龙蹬得飞跃出两丈之外。
  彪形大汉心想:
  “这小子矫健得很,绝不好惹!”
  遂以大砍刀“卡”地一刀将木桥齐砍断,冲着权九龙怒哼道:
  “你砸碎老子的饭碗!想过桥?妄想!”
  瘦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己过了桥,站在桥西惊叫道:
  “哇!一刀两断,刀法刚猛有力!幸好我早已过桥!”
  彪形大汉闻言一惊,转过身去,对着瘦和尚叫道:
  “臭和尚,你什么时候过的桥?”
  权九龙冲木桥,心道:
  “哼!一个草莽之夫能挡得了我要走的路?这条桥我非过不可!”
  彪形大汉听得背后的奔跑声,刚想转过身子,但权九龙的动作他快了一倍,一拳击向他的腰间。
  “哇!”彪形大汉又是一声惊叫,被权九龙一拳击得扑向河。
  权九龙身形猛然向前一跃,左脚一踏彪形大汉的头顶,身子借力再次飞起,飞向桥西。
  但距离桥西太远,脚下又没有什么可以借力,身形渐向河坠去。瘦和尚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根绳索抖手向权九龙掷去。权
  九龙忙抓住绳索,借助瘦和尚的向后一拉之力,安安稳稳地飘落在桥西!
  彪形大汉“扑咽”一声跃进了水流湍急的河里!
  瘦和尚向权九龙竖起大拇指,道:
  “小施主身轻如燕,轻功了得,佩服佩服!”
  权九龙微微一笑道:
  “轻功?我根本从未学过轻功!”
  瘦和尚惊讶地道:
  “真的吗?”
  权九龙认真地点了点头。
  瘦和尚又笑着道:
  “我们触怒了那班地头蛇,还是早点溜之大吉吧!”
  见瘦和尚诙谐幽默,权九龙不禁也开心的笑了,和瘦和尚一齐向前走去。
  瘦和尚斜瞥了权九龙一眼,道:
  “对了!小施主,你孤身一人,你要去哪里?”
  权九龙答道:
  “河南!”
  瘦和尚高兴地笑道:
  “哈哈!这么巧!我也是去河南呀!”
  权九龙侧目打量了一下瘦和尚,道:
  “大师,瞧你这一身装束,你是否要往河南的摩陀半若?”
  瘦和尚面色陡变,喃喃地道:
  “摩陀兰若……”
  权九龙注意到了瘦和尚脸的神情变化,不解地道:
  “大师,你脸色为何阵青阵紫?”
  瘦和尚支支吾吾地道:
  “啊,没……没什么!”
  权九龙不再问了,继续赶路。
  瘦和尚突然驻足道:
  “我突然记起一件急事,此告辞,后会有期!”
  还未等九龙答话,瘦和尚匆匆地向一条岔路走去。
  权九龙纳闷地摇了摇头,向着树林一条小路大步而行。
  边行边想:
  “这个瘦和尚虽然怪里怪气的,但我感到他似乎有一手深藏不露的修为……我亲生娘亲留给我的地图所示,河南有一座寺
  ,叫摩陀兰若……我此行到摩陀兰若,或许能找出自己身世端倪……”
  权九龙走后不久,瘦和尚却从路旁的草丛钻了出来,自言自语道:
  “嘘!好险!这小鬼好机灵!与他同行,随时会给他发现我们秘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独自路为妙!”
  说罢,抱着包袱匆匆而去……
  权九龙约走了五里路左右,便看到一片茂密的竹林。
  一条横穿过竹林,伸向远方。
  小径旁边的一棵竹子,挂着三块木板。
  第一块木板面刻着——
  “不到不可,天下英雄,必到之地,剑林!”
  第二块木扳面刻着——
  “剑道圣地!”
  第三块木板面刻着——
  ”剑圣平贞盛悟剑之地,不到遗憾一生!”
  权九龙略一思索,又继续朝前行去。
  不出半里,林子左边便有一条长而陡的台阶,台阶面竹子挂着一块木板,木板刻着——
  “剑村由此路”。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突地涌权九龙的心头,令他不由自主地拾级而!
  在剑村那里,仿佛正有一个绝世剑手在等得着他!
  一套绝世剑法在呼唤着他!
  -------------
  台阶的尽头,是一块平坦之地,房屋林立。
  一根高高的竹秆面挂着一块木板,木板刻着一把剑和两个大字——
  剑村!
  竹竿旁边,矗立着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石像自发银须,神态威猛,手拄着一柄剑。
  这尊石像正是——剑圣平贞盛!
  权九龙凝视着剑圣平贞盛的石像,心默想:
  “啊,闻名己久的剑之圣,想不到竟有此一代大师风范,果真名慧能传……但他的脸;为何好像似曾相识。”
  “嘻嘻!小兄弟,欢迎你光临剑村!”
  一个身着青色儒衫,手摇着折扇的年士走了过来,冲着权九龙热情地笑道:
  “在下‘游园子’,专门负责带领外来访客游览剑村,如今我便带你去看看剑圣平贞盛生前的遗迹吧!”
  权九龙点点头,道:
  “好啊!”
  两人边行边谈。
  游园子神色怦然地道:
  “要游剑村,先要深深吸一口气,因为剑圣平贞盛曾经在这个村子居住过,所以这一带剑气非常旺盛,学武者多吸一口气
  便多一份稗益!”
  一个小女孩手抱着一柄剑走了过来,对权九龙道:
  “这位哥哥,请买柄剑吧!”
  权九龙用手摸了摸剑身,道:
  “这是什么剑?”
  游园子接口道:
  “小兄弟,这柄是剑圣平贞盛爱用的绝世神兵———漠北神剑!”
  权九龙用怀疑的语气道:
  “哦?这真的是漠北神剑?”
  游园子笑着道:
  “哈哈!小兄弟可别误会了!真正的漠北剑长三尺九寸,重约八斤,这柄只是仿制品而已!”
  小女孩手指着旁边一个买剑的摊铺,道:
  “是呀!这位哥哥,那边还有许多,你大可慢慢拣啊!”
  权九龙纳闷地道:
  “剑名漠北,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仿制品呢?”
  游园子笑道:
  “嘻嘻!这些只是供游人们选购的纪念品而已,小兄弟又何必认真呢?”
  权九龙认真地道:
  “如果要买剑,当然不希望买假的,我不买!”
  游园子道:
  “不买不要紧!但过后你可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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