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小麻雀

  因为惊寂是一柄寂寞的刀!只有放弃一切,一无所有,才能与刀匹配!
  而在与惊寂人刀合一后多年,老夫自创了一套七式刀意!这七式刀意全部创自我的七种情绪,是:
  乱!
  愁!
  傲!
  痴!
  静!
  冷!
  怒!
  钱柳冷叱道:
  “好!让我先领教你的七式刀意吧!”
  冷叱声,突然欺身直进,英黄剑抖出万道剑影交织成一张巨向朴市钿来迎面兜来!
  他这以英黄剑所发的第一招,正是当年偷学自阿保机的“悲痛莫名”!
  他此招后来曾得到阿保机的指点,益发掌握了此招的精髓,所以现在的剑势凌厉更不可同日而语!
  朴市钿来冷然道:
  “嘿!从来没有人敢先向老夫发招!你是第一个!钱柳,你果然胆识过人!‘悲痛莫名’原创自阿保机悼妻之痛!老夫今日要看看阿保机的剑法到底有多利害!”
  话语声,只见他一挥惊寂,暴施“七式刀意”的“困愁城”,愁意顿浓,充溢四周!
  不过,朴市钿来这次并不是以愁困敌,而是以愁城自困!硬生生地抵挡“悲痛莫名”的严密剑!
  “当……当……当……”
  “悲痛莫名”与“困愁城”两种异曲同工的招意霹雳硬碰,顿时纠缠不清,爆发出一连串密如骤雨的刺耳声响!
  但这两招同样严密,互相之间都难占对方半分便宜,招势一老,二人各自飘身退开!
  朴市钿来冷然一笑道:
  “好剑法!阿保机的剑招果然精妙绝伦!现在轮到我进招了,接招!”
  “招”字还在他舌尖打转,“白”的寒光暴闪,一溜金灿灿的刀芒怪蛇似的骤掠向钱柳!
  钱柳高大的身躯象一支怒矢般离地而起。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快得宛如他原本在半空一样,于是朴市钿来的惊寂便贴着他的脚底而过,斩了个空!
  朴市钿来冷喝一声,沉重而巨大的惊寂刀腾空暴斩出手,一连六刀,刀刀生风,呼呼作响!
  钱柳右臂连环挥闪抖振,英黄剑连发几招,尽挡六刀,“当当”之声顿时四起!
  朴市钿来丝毫不停,只见一缕寒光在空划了个半弧,呼呼的刀风,惊寂刀已经离钱柳身前不及五寸!
  钱柳一曳袍角,斜身急避,而他的右腕也顺势往前一振,英黄闪过一条银虹,断剑斜斜刺出,直探朴市钿来的“天穴”大穴!
  朴市钿来暗忖道:
  “好家伙!他的英黄剑虽断且短,反而对我大开大合的刀势更能制肘,刀意难抒!”
  当下他也不敢怠漫,整个身子陡然一移,鬼魅般的退后五尺,准备变招克敌!
  钱柳想:
  “虽然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但英黄剑却因为剑短而倍为灵活,剑快逾倍!师父他老人家可能早有此见,要我以短制长,险求胜!”
  他此际洞悉了阿保机的用心,剑更快密如滔滔流水,连绵地向朴市钿来进击!
  他更同时使出“白家剑法”的荡气回肠!
  “荡气回肠”虽然不是最乘的剑法,但加钱柳的“柳踪魁影”,剑势骤然婉转低回飘渺难测!
  初会土灵动多变的剑法,朴市钿来一时也有点手足无措,被迫得连连后退!
  虽然连连后退,但朴市钿来他反而觉得非常喜悦,因为他要找的对手终于找到了,他心暗道:
  “土剑法确实名不虚传!不过我也不弱,让他看看我‘七式刀意’的‘痴意’!”
  心念一决,一招“痴断肠”暴然发出,惊寂化作一缕急啸金光,竟越过钱柳的层层剑光,直斩向他的喉间,这招真是如神来之笔,诡绝无!
  钱柳心里二惊,连忙将头一侧,右手英黄剑晃了出去,手臂微微弯曲,剑浪不规则的颤动着!
  电光火石,刀剑相碰,溅起一溜火星后,竟然没有立即分开,似乎两者粘住了一般!
  钱柳忙断剑向前猛刺,但朴市钿来的力也径回收,而钱柳收剑,朴市钿来的刀却随之前进!
  “哦?‘痴断肠’果然名副其实,我的剑与他的刀一碰便即胶连,再难分开!我进剑的时候,他刀便随剑而进,回剑时他的刀又随之而进!”
  钱柳暗自盘算着。
  “痴断肠”的刀势却仍然在痴缠不休,也不知是剑制刀,还是刀制剑,一时难分难解……
  突地,朴市钿来一声暴喝,内力赫地随着叫声而迸发,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惊寂刀和钱柳英黄剑震得脱手而出,直云霄!
  钱柳一怔!
  在他一震之际,朴市钿来冷叱道:
  “钱柳!听说你掌剑双绝!今日剑己领教,我要试你的掌!”
  语声方歇,他己以掌代刀,怒然劈出一掌,掌风呼啸,破空之气如利刃,正是他“七式刀意”的怒问天!
  钱柳沉马一立,毅然重掌硬接朴市钿来这雷霆一击!
  拼掌劲、斗内力,两大绝顶高手的修为,谁会最高?
  战线铺开,钱柳与朴市钿来将会战至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这到底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境界?
  钱柳与朴市钿来霹雳硬拼,两掌还未相接,两人所发出的强大气劲己短兵相接,发出“篷”的震天巨响!
  巨响声,钱柳的右掌看似实掌,其实虚渺无,似乎还留有后着!
  朴市钿来心暗惊:
  “哦?他的掌似实犹虚,难道他还有后着?”
  果然!他有所思之时,钱柳也同时变掌,掌势一翻,已经避过与朴市钿来的正面交拼,身随掌起,右掌斜出,己巧妙无地压着了朴市钿来的掌侧,连消带打,更重掌直拍他的面门!
  但朴市钿来也不示弱,掌势急回,全力一挡!
  钱柳路被挡,左掌疾出,又朝他的腹部拍去!
  朴市钿来也不慌不忙,立即沉马横掌瓦解来势!
  然而钱柳一掌一掌快,所攻的方位也愈见妙绝,掌影转眼又朝朴市钿来面门袭到!
  朴市钿来飞身疾退,避出丈外!
  但钱柳得势不饶人,待朴市钿来身形刚一踏地,他已经使出“三动掌”的“密火无边”,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至朴市钿来面前!
  “密火无边”行招飘荡,杀气腾腾,朴市钿来也不敢怠慢,以掌代刀,使出“困愁城”挺掌硬拼!
  可惜钱柳的掌并不是如此简单,大喝一声,左掌暴出,发掌的同时,朴市钿来但觉对方掌劲透现黑气,竟隐然将“困愁城”掌势反制住!
  朴市钿来的掌被制得稍为缓慢的时候,钱柳又再变招,“柳踪魁影”遍地施出,步法骤变飘忽,一个转身己闪到朴市钿来的身后,右掌向他的背门重重击出一掌!
  “蓬——”一声如击巨鼓响,朴市钿来掌一痛,内力急吐,将钱柳狠狠地震得倒飞丈外!
  钱柳暗想:
  “哦?这家伙的功力强横得很!”
  朴市钿来冷笑道:
  “嘿嘿!原掌法果然有它的独到之处!老夫今日甘拜下风!但你如果要真正胜我,便必须先打败我的刀!”
  说罢,伸手缓缓抬起,向空遥遥一招,在柳霄之际徘徊的惊寂便以电光火石之速飞堕而下!
  其实二人以掌对决,也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儿剑犹在空!
  只见惊寂随着朴市钿来这潜劲一摄,即时回到了他的掌!
  惊寂在手,朴市钿来斜目瞥向钱柳,冷冷一笑!
  钱柳嘴胸微微一撇,也以乘内力收回在半空的英黄剑,冷冷地注视着朴市钿来!
  两大绝世高手首度交锋,明显备具千秋!
  此时,朴市钿来与钱柳俱都疑立不动,各自在盘算着对方的招路弱点……
  朴市钿来的“七式刀意”仅仅是使用了怒、愁、痴,还有乱,静,傲、冷四式尚未动用!
  而钱柳也还有他独步武林的“三魂剑”!
  双方一直都在保存着杀着及实力,等待最后看出对方的弱点,针对弱点而全力厮杀!
  谁也没有说话,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只有偶尔传来草丛一两声虫鸣,才打破这可怕的、令人心寒的死静!
  夜,在不知不觉降临了,四周笑罩了层浓浓的夜雾,远处的村庄、山水、林木也看不见了,但仍看得见两人眼如寒星般的眼神!
  晚风也开始张狂的刮起,吹起地片片落叶,弥漫在空,也吹得两人的衣袍莎莎作响!
  黑暗,逐渐笼罩了剑与刀——
  惊寂!
  英黄!
  在日尽暮始交替的这一刹那,朴市钿来手的惊寂动了,在寒光一闪只见他刀锋一扭!
  钱柳也动了,剑如匹练,挟着“嘶嘶”劲风霹雳而出!
  但,朴市钿来的刀却他的剑快了一步,在他的剑未至途时,朴市钿来的刀已经挟着一道赫人的刀芒,以几乎超过光速的速度向钱柳狂劈而下!
  “受死吧!”
  在刀劈出的同时,朴市钿来得意地叫道!
  “啊——”钱柳发出一声惊呼!
  难道,他刀了?
  放下钱柳与朴市钿来的决战不说,单说李存勖。
  天下第一楼内,李存勖震毙石顶天后,正欲阻击王建,但在王建即将毙命时,一条腿影横里插进,狠狠地蹬向李存勖的腹部!
  李存勖吃这一脚,身形顿时向后飞射数丈!
  然而,谁也没有看清这条腿影的主人,甚至连腿影也没看见,李存勖仿佛有些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地了别人一招!
  王建在暗自庆幸有人及时搭救之际,更赞叹来人的如电似风的身手!
  与此同时,铁栅发出“锋”地一声响,十四根儿臂粗的石柱全被削断,下面的部分更被来人一脚踢倒!
  “轰隆——”
  里面的机关在震响声与地面重新回!
  “袅袅!王武——”王建一声惊呼!
  袅袅与王武势必溅血五步,甚至被机关夹成肉酱!
  但事屡生,在王建震惊失声之际,袅袅与王武竟然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
  王建更是震惊莫名!
  只因在刚才短短的一刹那问,来人己先退李存勖再断栅救袅袅与柳几二人,这几个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发生的!
  是谁有如此非凡的身手!
  袅袅抱着王武转过身去,看着站在她背后的人,略惊道:
  “密……大哥!是你?”
  密,自然是杨行密!
  除了杨行密,谁还有如此独步武林的身法?
  杨行密温然一笑道:
  “袅袅,我们许久没有见过面了!”
  原来,杨行密与霸天等人本来想前来找钱柳,好让他父女俩团聚,可惜抵达英雄大会后,只见三分教场一片混乱,一联帮正在与石敬瑭激战,更没有见到钱柳,所以才没有现身,而杨行密也在金甲军内四周查察,想探一探阿保机三弟子到底是何底蕴,也因为如此,终于让他发现了李存勖并非阿保机三弟子无天,更及时发觉了李存勖的阴谋,在危急关头出手相助王建!
  隐没多时的杨行密竟然在在事即将成功的时候突然出现,李存勖当下心头凉了一大截,暗暗骂道:
  “他妈的!早不出现迟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坏了老子的大事!”
  “行密!”
  这时,霸天也紧随杨行密赶到,在他身后还有闻香依依!
  霸天用手一指李存勖,厉叱道:
  “李存勖!你这条当年的漏之鱼,竟然还敢卷土重来?今日你绝对逃不了,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李存勖冷笑道:
  “嘿嘿!霸天,纵然你们人多势众,而我李存勖孤掌难鸣,但今日你们也绝对没有办法可以阻得住我!”
  霸天正在答话,杨行密回头道:
  “爹,王建!你们两人先去扑灭雷池之火!依依,你先带袅袅母子俩去我们约定的地方,待我们事情办妥后再来与你们会合!”
  依依瞥了李存勖一眼,然后又看着杨行密。
  杨行密微微一笑道:
  “你放心地走吧!李存勖交给我来对付!”
  情势紧急,也容不得众人怠慢!
  依依带着袅袅及王武飞奔而去,而杨霸天与王建也展开身形,直扑火舌!
  李存勖冷冷的注视着众人的举动,冷哼道:
  “雷池之火一经点燃,单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休想能救得三分教场的人!”
  杨行密冷笑道:
  “但凭你个人之力想叫天下英雄丧命,没这么简单,你未免有点太高估自己了吧?”
  李存勖讪笑道:
  “自我太高估自己,还是你们太高估自己,等到三分教场传来‘轰隆’之声,知道了!”
  杨行密不耐烦的道:
  “我们说的话似乎大多了,动手吧!”
  李存勖不屑的道:
  “请阁下先发招……”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狂风已经席卷而至!正是杨行密的电疾快腿!
  李存勖急忙沉腰矮身,避过快腿!
  但杨行密的第二腿又挟着呼呼的劲风向他的腰部猛扫而来!
  李存勖脚尖一点地面,大喝一声,飞身拔起丈余,再次避开!
  杨行密身如鬼魅,身形随着李存勖的身形拔起,在空连环腿呼呼踢向李存勖!
  李存勖只好运掌抵挡!
  他虽然能勉强悉数挡下杨行密的连环快腿,但已经被杨行密这一轮作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震得节节后退,双掌更是前所未有的微微抖动!
  显然,他挡得非常吃力!
  杨行密今日的腿法不但快捷绝伦,而且劲道非凡,腿劲犹如海潮怒涌般,源源不断地滚向李存勖!
  李存勖被逼得节节后退,不由怒从心起,大喝道:
  “杨行密,先不要得意,看本少爷的右地!”
  暴喝声,李存勖枯干的右掌“右地”己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向杨行密当头罩下,掌劲如一张疏而不漏的天!
  但杨行密素有风之神美称,步伐小而密,快如风,轻如燕,他绝不会如此轻易被李存勖给住,只见他身形微动,已随着晚风的风向一飘,轻描淡写地避过了这一强招!
  “你的不行,还是看我的吧!”杨行密讪笑着、回身一腿踢向李存勖的面门!
  李存勖大喝道:
  “好!”
  他左掌格下杨行密的右腿,右掌呼地一掌劈向杨行密的胸前!
  杨行密旮决收腿,左掌接住李存勖的右掌,左腿同时暴起,踢向李存勖的小腹!
  李存勖避无可避,“蓬”地一声响,小腹当即腿!
  刚一腿,李存勖阵脚大乱,杨行密第二腿又己雷霆杀至,直端他的面门!
  “啊——”
  李存勖一声惊呼,被杨行密这一脚踢得身形如疾箭般倒射而出,心暗暗惊骇:
  “啊!这家伙好快劲无伦的腿!三分教场爆炸在即,此地已经不宜久留!”
  身形还未着地,正思忖间,杨行密大喝一声,一招“密不透风”,腿如利剑般直插向李存勖的腹部而来!
  李存勖身在半空,毫无着力之点,避无可避之下,顿被踢胸腹,身形又加快一倍,倒射数丈远,才止身飘地!
  刚一关地,他展开身形逃窜而去!
  杨行密拔腿追,冷叱道:
  “李存勖!今日看你往哪儿逃?”
  另一外,王建与霸天两人尾随着火舌一直追出天下第一楼,赫然发现火舌刚出楼外,便分为十道火舌散开而去!
  每道火舌更以不同的方向,朝着三分教场疾速扑进!
  王建瞥了霸天一眼,焦急的道:
  “怎么办?我们并没有三头六臂,怎么能把所有的火舌都扑灭?”
  霸天急促的道:
  “没有办法了!”
  话语声,身形一晃,已如流星陨石般射向三分教场!
  王建忙展身形,紧随其后……
  三分教场,一联帮与其余的帮派正在与石敬瑭的天劫战甲战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场死伤枕藉,血流成河!
  石重贵受了重伤,连许多门派也难以幸兔,非死即伤!
  甚至霸刀与酒仙李慕白两大高手双刀合壁,遇天劫战甲这绝世战甲,也难免险象环生,伤痕累累!
  有天劫战甲护身的石敬瑭,更是越杀越狂,双爪挥舞如风,鲜血不断地溅到他的身,令天劫战甲更加散发着一片邪异与恐怖!
  霸天与王建飞驰而至!
  霸天心如火燎在大声高喊:
  “三分教场地底下埋满了火药,大家赶快离开!”
  “什……么?地埋有火药?”众人闻言纷纷住了,一齐望向霸天!
  霸天用手一指身后道:
  “你们快看那边!”
  众人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只见几道火舌正向场汹涌而来!
  “啊?地面果真看火?”众人见状失声惊呼!
  霸天高声道:
  “不错,这些正是火引!还不赶快走?!”
  场南峦诸葛朝笑笑禅道:
  “笑笑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还是赶快逃走为妙!”
  唐森接口道:
  “是呀!这里看来已经不能再逗留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高兵的手下忧虑地道: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高兵果断的道:
  “走!”
  说走走,高兵号令手下疾速撤离三分教场!
  酒仙李慕白沉着的道:
  “霸刀!霸天的神色非常凝重,看来事情并没有假,我们赶快走吧!”
  霸刀点点头,与酒仙李慕白转身向教场外奔去!
  火舌,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三分教场蔓延……
  石敬瑭沉默了一下,也飞身逃离而去!
  最后离开的,是霸天与王建,看着众人安然离去后,他们才各展身形,向而外飞奔,当他们刚刚奔出三分教场时,身后己传来“轰隆”的爆炸声!
  场外不远处,有一条孤独的身影正在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的语道:
  “好歹毒……的漠北贼寇!不但……调虎离山,更……想一举消灭原……群雄!”
  说话如此断断续续,当然是鬼虎了!
  杨行密穷追李存勖不舍,不知不觉的跟着他进入了一条秘道,只见里面一片迂回漆黑!
  杨行密虽是轻功盖世,但李存勖却对地形熟如指掌,狡兔三窟,一时杨行密也不能将他拿下!
  三分教场的滔天爆炸,也震得这第一楼内的秘道石壁石块籁籁欲塌!
  在这混乱之,李存勖也趁机身形急晃,摆脱了杨行密的追踪!
  李存勖是此次惊无天阴谋的罪魁祸首。杨行密自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运起“冰心诀”
  凝神一听,立即断定出李存勖在他身右侧的一块巨石背后!
  杨行密忙身形腾空而起,凭空一脚踢向那块巨石!
  “蓬——”
  巨石顿时四碎飞溅!
  巨石后面是万丈悬崖,而李存勖已经双手抓住一只巨型风筝,如苍鹰一般正向崖下飘去!
  难怪他敢在三分教场布置火药歼灭群雄,原来他早准备好了这只巨形风筝作为全身而退的后路!
  杨行密追至崖边止步,盯着飘荡半崖的李存勖!
  李存勖得意大笑道:
  “哈哈!杨行密!任凭你本事再高,这次也无法追本少爷了!后悔有期!哈哈……”
  杨行密从鼻处里发出一声冷哼,竟然无视万丈悬崖,向悬崖纵身跳了下去!
  李存勖惊叫道:
  “哇!杨行密!你难道不要命了吗?”
  杨行密泰然道:
  “当然要命,更要你的命!”
  只见他身轻如燕,踏着空飘落的树叶,穷追李存勖!
  李存勖忙用手一拉风筝,横里飘飞而出,躲避杨行密的追击!
  杨行密大喝道:
  “李存勖!你素来作恶多端,今日绝对逃不了!”
  喝声,他踏叶横飞,如鬼魅一般尾随李存勖!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杨行密一招“密不透风”陡然施出,右腿以雷霆之势踢向巨型风筝!
  “蓬!”巨型风筝立即被杨行密一脚踢碎,李存勖惊呼着向悬崖下堕去!
  杨行密人在空发力,本来势必堕崖粉身碎骨,但他的身躯却出地飘浮在半空,并不下堕!
  只见他黑浪似的短发、涟美的四肢,飘飞的衣袂,此时竟然统统放松,整个人虚如无物无重,身如落叶,随风轻荡,飘然下山而去!
  钱柳并没有刀,他更没有死!
  不哭死神,怎会如此轻易死去?
  只因为刚那一刀,仅仅是朴市钿来七式刀意里,可以在静寂生出交拼幻象的“静惊心”!
  朴市钿来冷冷地盯着钱柳,冷冷地道:
  “刀锋化静,以目惊心,敌心一惊,必败无疑!钱柳,你刚才眼陷藏着一丝惧意,心有顾虑!”
  钱柳没有答话,更没有任何感情,整个人仿佛百年不变的磐石!
  朴市钿来冷声道:
  “高手交锋,有丝毫的顾虑,必会败”
  “败”字刚出,朴市钿来的刀己在呼呼的劲风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钱柳!
  这正是刚才令钱柳心生惧意的一刀!
  钱柳身形急闪,但正如朴市钿来所料,钱柳真的无法避过这一刀!
  “噗!”惊寂狠狠的劈在钱柳的右肩,鲜血四溅!
  两大高手,两大神兵,各一招!
  天下英雄大会终于告一段落,漠北一切部署不能顺利完成,此时关键便在干钱柳能不能阻止朴市钿来这绝世强者!
  此外,石家堡的灵天宝塔内,究竟有什么惊世物件,值得漠北高手委身效命?
  一切,暂时还是谜团!
  -------------
  风轻,云淡,日明,天高。
  石家堡在月光里显得格外庄严。宏伟!
  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石家堡也在月光的轻抚下沉睡!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平静的石家堡,将有一件事会打破此堡的平静!
  石家二子石志正带领众位兄弟在城头全神戒备,谨防有敌来侵!
  突然,石志指着远外低声惊叫道:
  “你们快看,那边有烟!”
  石家另外五子忙顺着石志手指方向一看,只见堡外东南角半里之地,正升起缕缕轻烟!
  半里外也同样属于石家堡的戒备范围!
  石志神色一紧,环视了众位兄弟一眼,道:
  “各位弟弟,我们快去那边看看!”
  说着,率先跃下城墙,直奔东南涌去!
  石家另外五子忙紧紧跟……
  半里路程,对干石家兄弟来说,只需眨眼工夫,当他们找到烟的来源时,却没有看见人,只看见一堆青火间架着一根木根,木棍穿着一只鸡腿!
  竟然有人在石家堡外生火烤食?
  老三石忠耳聪目敏,突然听到身后不传处传来一声轻微的“沙沙”响,惊道:
  “那边有人!这里是警戒范围,大家提高警觉!”
  话音未落,他以急轻身,拨腿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奔去!
  一棵大树后,一个十六七的少年正在尿尿,借着月光可以看请,少年正是随钱柳一起的阿松!
  石忠第一个赶到,一把揪住阿松,喝道:
  “小子!给我滚出来!”
  喝声,将阿松掷回火堆旁!
  石家六子忙围住阿松!
  阿松吓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麻雀,瑟缩着身子,眼光在六人身溜去,惶恐的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不是……想抢劫呢,我……我身无分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话刚说话,石忠手大刀一晃,抹向阿松的脖子!
  阿松呆愣愣的不知道如何闪避!
  石忠的大刀在离他脖子只有一寸时止住了,石忠心暗忖道:
  “我一刀劈到了他的咽喉,这小子居然丝毫不懂闪避,看来他并无武功根底,根本不懂武功!”
  遂厉声道:
  “臭小子!这里是石家堡的地方,你为什么要斗胆闯前来?快说!”
  刀架在颈脖,阿松早吓得面色惨白,颤颤兢兢的道:
  “我……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歇一歇罢了!这位……好大哥,请你不要误……会,刀下……留情!”
  石忠沉吟了一下,扭头朝石志道:
  “二哥,怎么办?”
  石志略皱眉道:
  “看这小子也是年少无知而已,放了他,让他回家去吧!”
  石忠忙将刀一收,退了一步。
  阿松如惊弓这鸟一般,转身飞奔而去:
  石志盯着阿松的背影,沉声道:
  “但一个乳臭未子的雄毛小子竟然能闯进我们的警戒范围,看看有没有人疏于防守!”
  石忠忙答:
  “是!”
  说着,转身大步向林深走去!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