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李存勖!你身在半空,没有地方可发着力,看你怎么接老夫这拳?”
他一语道破了李存勖腾身半空之弊,但李存勖的脸却依然流露着一股自信的邪笑!
同时,身子一旋,披风迎风一扬,披风竞有无数的飞索如日光迸射般飞射而出!
飞索的顶端系着尖锐的利匕,插在楼内四壁及地,迅即交织成一张!
而李存勖更如一巨蛛般,扬掌尽接石顶天狂猛来势!
石顶天的拳力虽然澎湃无伦,但如螳嘟堕,拳再强也尽给巨卸尽!
石顶天的拳势一老,李存勖更乘巨的柔韧反震力,以“天罗地”,“天罗震”还以颜色,一拳击石顶天的右颊,将
他击得倒飞出两丈外!
李存勖身形又猛然弹高,壁地的飞索立即随之拔起,收回披风内里,身形落地,冷笑道:
“石顶天,你纵有顶天的本事,在我的‘天罗地,之下,根本难有寸进!”
石顶天心暗想:
“好家伙!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非凡的修为!但老夫也绝不简单,决不会如此轻易处干下风!”
遂双拳紧握,将功力提升!在门外的王建心忖道:
“哦?石顶天的功力又在急速提升?看来即将分出胜负了!乘他们分心,先去救出袅袅和王武!”
一念忖至,忙转身悄悄逸去……
石顶天大吼一声,运臂一抖,双拳并捣而出,“呼呼”拳风大起,一股强猛凶狂的气劲暴射而出!
石顶天此拳全力出击,看来在这一招之间便要分出胜负了!
李存勖也冷冷一笑,右肩微动,身弓向前欺进两步,右掌笔直往外一推,一股强猛的劲道激荡而出!
什么?李存勖竟然如此自信,他居然以单手想正面硬接石顶天这拳?
李存勖,五代时期后唐王朝的建立者。 唐末河东节度使、晋王李克用的长子。漠北人,本姓朱邪氏,小名“亚子”。908年
继晋国王位,之后经过多年的南征北战,北却契丹、南击朱梁,东灭桀燕(刘守光)使得晋国逐渐强大起来。923年四月在魏
州(河北大名府)称帝,国号“唐”,史称后唐,是为后唐庄宗,并以同年十二月灭后梁。
“蓬——”
拳掌相接了,发出震天巨响!
巨响声,二人脚下地面俱碎裂一大块,但他们没有立即分开,拳与掌之间似乎有一件东西在粘着——
他们在拼内力!
“嘿!”
石顶天大喝一声,左拳扬起,又发第二拳了,电决无地击向李存勖的右颊,但……
他的铁拳却在离李存勖右颊还有五寸之距时,凝顿住了!
同时,他脸露出一股惊骇之色!
李存勖冷冷的道:
“石顶天!你纵有轰天内力,但五赃六腑已经被我的‘天罗罡气’所扣,这拳你已经无法再使力了!”
李存勖所言非虚,石顶天的心肺果真如被一张勒得透不过气来,根本再没力继续这第二拳!
更令石顶天震惊的,是以李存勖这个年纪,竟然已经身负以气制气的惊人修为!
李存勖左脚暴起,猛地踢向石顶天的胸口,冷漠的道:
“石顶天!你的‘顶天神甲’虽然刀枪不入,但并不等gan你五内也可以同样无坚不摧!”
石顶天不但无力还击,且避无可避,立被李存勖一脚踢胸口,身形倒飞而出!
李存勖如影随至,从背后左掌击向石顶天的左颊,右掌击向他的右颊,大喝道:
“石顶天!看我的双掌合壁的左天罗,右地!”
“篷——”
李存勖双掌齐鸣,内力直破石顶天的五脏六腑,石顶天鲜血狂喷,终于跌倒在地,站不起来了!
绝如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的石顶天,然后朝后来的那名手下道:
“障碍已经除去了!快替我引发雷池之火!”
那手下惶恐的道:
“存……勖……大……人!这有违幕府将军的原意,只怕后果……我担当不起……”
李存勖冷笑道:
“嘿!如此窝囊怎能成大事?让我自己来!”
话语声,右手一扬,射出三根飞索,直射向雷池的巨鼎!
“蓬!”巨鼎应声而碎,里面盛装的火屑顷刻飞到雷池之,燃着了池内的桐油,一道熊熊的火舌迅即随着房内四周的火
道疾走!
望着熊熊火舌,李存勖仰天得意狂笑:
“哈哈!不消片刻,正在三分教场互相残杀的那群原蠢货,会被炸个死无全尸!哈哈……”
王建正在四处寻找袅袅与王武,忽然身后一股热气汹涌而来,忙转身一看,只见一道熊熊火舌正沿着身边一条火道疾速而
来!
王建忙退避一旁,暗忖道:
“哦?雷池也被点燃了?这条火道看来可以通向三分教场,火舌自火道而下,跟着会引发场下的火药!到时候……原
群雄岂不是会玉石俱焚,不行!我必须先扑灭火舌再说!”
想到这里,他忙扑前,用双脚拼命地去踩那条火舌!
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搭了他的右肩!
王建一惊,忙回头一看,不由惊呼道:
“啊?李存勖?”
李存勖冷笑道:
“王建!你身的剑光,是瞒不了我的!”
王建早有戒备,不由分说,回身朝指出招,一式“莫名剑法”的“名动江湖”直刺向李存勖的左胸!
李存勖哼了哼,道:
“王建!你隐没多年,想不到你还没有疏于武功!”
话音刚落,右掌电出,斜劈向王建的手腕,低叱道:
“好一招‘名动江湖‘!但你曾经出卖你师父,早已名臭江湖,你还有颜面用这一招吗,”
王建闻言脸一红,但他也知道大事为重,当下一缩腕,纵身撇离李存勖,欲第一时间扑灭雷池火舌!
但李存勖依然死缠不休,冷喝道:
“你想坏我的大事?白日做梦!”
喝声,如影追至,右掌“呼”地一掌直奔王建背门而来!
王建电忖道:
“好强猛的来势!非挡不可了!”
忙脚尖一点地面,飞身而起,在空一扭腰,朝指一招“莫名剑法”的“一剑成名”,疾刺李存勖面门!
李存勖狂笑一声,挺掌相迎!
“啊——”
李存勖与王建刚短兵相接,赫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他手下的惨叫声!
李存勖忙回头一望,只见一条黑影已闪电冲近,还未来得及闪避,黑影己从背后将他身连同双臂一起如铁箍般箍住!
李存勖惊诧道:
“石顶天?是你?”
石顶天不答,朝王建喊道:
“王建!李存勖由我来缠住,你快去扑灭雷池火舌,以及通知群雄迅速离开金甲军!”
王建道:
“好!这里拜托石将军你了!”
说罢,朝身飞奔而去!
石顶天冷笑道:
“嘿嘿!李存勖!你区区一击休想将老夫击倒!看我的!”
他突然大吼一声,身形一沉,双足顿时陷入地面数尺。誓要紧锁李存勖!
李存勖摹地抬脚一踢墙边的一幅山水画,大喝道:
“王建!难道你不想救自己的妻儿了吗?”
接着,自前丈外的一扇石门便“轧”的一声缓缓升,露出里面的铁栅栏!
里面果真关着袅袅与王武!
王武奔到铁栅边,大声喊道:
“爹!你来了?王武和娘亲在这里,你快来救我们呀!”
王建还未奔远,听到李存勖的声音和王武的呼叫声,忙折转身来!
李存勖冷森笑道:
“王建!如果你想救那些大英雄,你的妻儿肯定绝无生望!”
石顶天高呼道:
“王建!别理他!男子汉大丈夫必须以大事为重!你赶快去救其他人吧!”
眼前的是自己心受的娇妻及儿子,楼外却又是非救不可的天下英雄,王建他应该去,还是不去呢?
他,该怎样抉择?
距离京城不远,有一条草长过人的小路。
一条高大沉默的人影正在匆匆向前进发!
他是朴市钿来!
冷风呼呼,树叶飘飘,不过朴市钿来似乎并不寂寞,因为还来了另一个人!
那人也是与朴市钿来同向而行,在他身后三丈远!
朴市钿来止步,回头瞥了一眼那人道:
“这条路,是通往石家堡的唯一捷径!”
那人语言很冷:
“我,也是前去石家堡?”
朴市钿来微微一怔,道:
“哦?你也是去石家堡?”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
朴市钿来短捷的道:
“我去石家堡,是要去看一个秘密!”
那人冷漠的道:
“而我去石家堡,却是要阻止一个人捣乱!”
朴市钿来转身,双目一冷道:
“那实在是太巧了!我们刚好……”
那人古怪的笑了笑。
朴市钿来冷冷一笑道:
“狭路相逢!”
那人环手而立,手手有一柄剑!
朴市钿来盯着那人道:
“你浑身弥漫着一股黑气,江湖能有如此死亡气息的只有一个人!你是钱柳!”
不错!江湖能有眼前这般死亡气息的人,的确只有一个人——
眼前的这个人!
他,是钱柳!
钱柳不答反问:
“你的刀散发的骄狂霸气,也似曾相识!你,是杀南诏王的人?”
他虽然是在问,但语气里却充满了肯定,似乎他无须对方回答,己知道对方是杀南诏王的人!
朴市钿来低沉的道:
“明人不做暗事!不错!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钱柳放下环抱在的前的双手,右手的英黄剑缓缓抬起!
朴市钿来盯看钱柳手的英黄剑道:
“钱柳,杨行密,武林齐名!你绝对有资格与老夫一战!”
钱柳叮着朴市钿来,没有答话。
朴市钿来的视线由英黄剑转移到钱柳的脸,依旧低沉的道:
“但据闻你擅使由黑石所铸成的睚眦必报宝剑,你今日却没有带此剑同行,战我还不是时候!”
钱柳晃了晃手的英黄剑,冷漠一笑道:
“不过,如今我手的这柄剑,是我师父给我的!”
“阿保机?”朴市钿来淡淡的道:
“那,这柄剑想必是英黄剑了?”
钱柳缓缓点了点头。
朴市钿来伸手去拿背的刀,道:
“既然阿保机命你带英黄剑前来,显然是对你使英黄剑极具信心!那老夫先斩断阿保机自以为是的判断,割破他对你的
信心!”
话音落,刀己出!
朴市钿来一钱柳!
惊寂——英黄!
高手相遇!”
刀剑相拼!
势必爆发空前灿烂的一场刀剑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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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救妻儿,还是先救天下英雄?
王建犹豫不决!
袅袅手扶着铁栅,望着外面呆愣愣的王建道:
“王建!你当初曾因为我而出卖你师父,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为此事惭愧内疚,无颜面对天下英雄!我知道你很痛苦!
但,你今日如果因为救我而再次令武林蒙难,我此后更是良心难安!
王建!理智点!不用顾虑我母子俩,快去gan你应该干的事吧!”
王建满面痛苦,喃喃的道:
“袅……袅……”
王武惊讶的道:
“娘亲,你叫爹不要理……我们?”
袅袅抚着王武的头道:
“王武,别怕!人不应该贪生怕死,无论走到哪里,娘亲都会在你身边的!”
“嘿嘿!好坚强的女子!”一声冷笑,只见李存勖以目紧闭,似乎正在催动全身的真气,企图挣脱石顶天的制肘!
而石顶天也已经感觉到李存勖的功力正在暴增,心知再难支持,忙朝还在犹豫的王建大吼道:
“王建!别再婆婆妈妈的了!快去救人呀!”
石顶天悲壮的吼声伊如当头棒喝,王建顿时一愕,旋即转身飞奔,边道:
“好!我立即去!”
李存勖冷笑道:
“王建,你想救天下英雄为自己赎罪,但你难道真的愿意看着你的妻儿死而无动干衷?”
王建闻言浑身一顿,飞奔的脚步又停住了!
袅袅娇呼道:
“王建!别理我们!快走哇!”
李存勖冷哼一声,飞脚踢起一块石头,直射门头的机关!
“轧——轧——”
立即响起一阵机关启动之声!
房间内,整个房顶突然发出一阵隆然巨响,开始向袅袅母子俩强压下来!
王武惊叫道:
“哇!娘亲……你看面,有机关在向我们压下来啊!”
袅袅仰头一望,不禁也粉面大变!
王建又再次折回身来,大叫道:
“袅袅!我实在……无法丢下你的母子俩不管啊!”
石顶天见王建折回身来,不禁又惊又急:
“王建,你……”
王武从铁栅缝里向王建伸出小手乱摇着,惊惶叫着:
“爹!快救我们……”
袅袅焦急地道:
“王建!你的决定是错误的!你应该立即去救外面的人!”
王建奔到铁栅前,盯看袅袅低呼道:
“袅袅!即使是错,为了你,我也愿意错下去!”
袅袅双目一闭,眼角流出双行晶莹的泪珠,喃喃的道:
“王建!你……不要这样!”
李存勖冷哼一声道:
“是错是对,如今都已经太迟了!你们受死吧!”
他遍地内力暴发,石顶天身负“顶天神甲”,一双石臂骨骼也赫然发也一阵“喀嚓”之色,硬生生地被震得粉碎!
“蓬——”
李存勖一声大喝,回身一掌击在石顶天的左颊之!
一招未歇,蓄势待以的第二掌又向石顶大的胸口狠狠击去!
又是“蓬”地一声大响,攻势接二连三,石顶天腹部再挨一掌,半身的骨骼顿时全部粉碎,当场倒地重伤而亡!
“石将军!”王建见状大声惊叫!
李存勖阴笑道:
“呵呵!既然你与石顶天如此情深意重,那老子成全你,送你到九泉之下去与石老鬼相会吧!”
人随声至,他的双掌象流星划出,也没有澎湃激旋的气劲,外行的人看了还以为是闹着玩的呢!
王建心陡然一震,他对这一招并不陌生,刚才李存勖对石顶天使用过!
这一招“左天罗”表面看来如目虚无飘渺,实际却……
“莫名剑法”的“名动江湖”应念而出,挟着“嗖嗖”的劲风直刺向对方的掌心!
“蓬!”一声’如击巨鼓的巨响,王建退了两步,李存勖身稍微摇了摇,便稳如泰山,卓立不动!
他见王建身形未定,机会难得,冷喝一声,右掌一幻,一招“右地”又向王建诡异是莫测的推了过来!
突然,人影一闪,“蓬”!有人替王建接下了这一招!
来人快如奔雷!李存勖在惊愕间已被击退数钱!
是谁有如此厉害的本事,竟然可以一招击退李存勖?
一场激战即将爆发,而朴市钿来与钱柳之间的刀剑决刚己拉开序幕!
朴市钿来撮口一声龙吟般的长啸,啸声高亢悠扬直冲云霄,震得四周树叶沙沙作响!
啸声,朴市钿来身子倏弹,平空飞高数丈,一缕刀光闪亮而起,带着一道银弧“暖”的一声,往钱柳头狂劈而下!
这一刀又快又猛,恍如惊电奔雷似的,澎湃的刀风呼啸,漫空的刀影,如惊虹般,条条划向钱柳!
钱柳脚尖一点地面,整个身形恍如脱弦箭矢,急射而出,瞬间己站在五丈以外,手英黄剑已然出鞘,闪着夺目的华光!
朴市钿来身形耀然落地,盯着钱柳冷道:
“能够避过老夫‘惊寂一刀,你,总算没有令我失望!”
钱柳寂寞无语,回视着朴市钿来!
朴市钿来缓缓垂下惊寂,沉着的道:
“钱柳!听说你九岁随你继父白居易(马卓天)习练‘白家剑法’,十岁偷学阿保机‘莫名剑法’的‘悲痛莫名’!
其后,你因为想为白居易(马卓天)报仇而加入金甲军,得到帮主黄巢的宠信,授以‘排柳掌’,自此名扬天下!
你二十多岁更得到剑圣平贞盛的‘圣灵剑法’,剑道日益成形,而在十二年前阿保机终于收你为徒,更助创你个人最高境
界‘动剑’!
由始至今,你一直都在为复仇而习剑,所以你的剑,是一柄——
悲痛的剑!”
钱柳眉头一挑道:
“你,似乎很熟悉我!”
朴市钿来冷笑道: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单是你,甚至武林所有一流高手的底细,我都查探得很详细!”
钱柳冷峻的道:
“但我对你却所知有限,似乎并不公平!”
朴市钿来古怪的笑笑,道:
“你很聪明!好!老夫把我习刀的经历详细的告诉你,好让此战变得公平!”
钱柳不语,心暗道:
“这朴市钿来武功非凡,对敌的态度却是一丝不苟,绝不含糊敷衍!好可怕的一个对手!”
朴市钿来顿了顿,道:
“我叫朴市钿来……”
钱柳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道:
“我知道!”
朴市钿来愣了愣,道:
“我来自日本……”
钱柳这次没有插嘴,似乎在洗耳恭听!
朴市钿来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钱柳,悠悠的道:
“我的妻子是日本第一大美人!我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我本来德高望重,所拥有的财富十辈子也花不完!我更有万人之的权力!我身边一切美好的事物,在我二十岁前已经全
部拥有!
但——
一日,我与妻子外游,遇了一个手持利刀的强盗,他挥刀直向我的头顶劈下!在我快将死亡的一刹那,我恍然感到,
我所拥有的一切,可能都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在这千钧一发间,幸好有人及时拔刀相助,杀了那名强盗!
正因为这次经历,使我深深的体会到,只有刀,才能掌握生命,保存我的一切所有,也是所谓钱和女人,归刀管!于是
我拜了我的救命恩人为师!我的师父,是漠北七大刀客的柳生无望!
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刀,便改变了我的一生!而我用刀所杀的第一个人,是我的师父柳生无望!”
钱柳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口道:
“黄巢也曾是师父,他也是死在我的剑下!”
朴市钿来并没有为钱柳插口而介意,平静的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
顿了顿,他又道:
“但你杀你师父,是因为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而我师父死在我的刀下,却是因为他惭愧得不欲偷生!”
钱柳神色俨然的道:
“一个刀客,最惭愧的莫过干战败!”
朴市钿来回头,瞥了钱柳一眼道:
“不错!他真的是战败了!但却是败在我这人只习刀十日,便己尽得他毕生所学的徒儿手!”
钱柳暗道:
“如果朴市钿来所言非虚,那他,的确是一个旷世材!”
遂微微一笑道:
“收徒若此,相信你师父也死得甘心!”
朴市钿来别过头去,道:
“二十多岁那年,我更获得了无人能提起的兵惊寂刀!然而刀虽到手,但我总感到无法如意驾驭此刀!兵刃不能与我心
意互通,使我的修为也停滞不前,难有寸进!
天下之大,既然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执得此刀,为什么我偏偏不能与它相通?为了找出问题的症结,我终日埋头苦想,茶饭
不思!妻子里美劝我道:
‘来,你已经几日不眠不食了,我看你还是歇一歇吧!’女儿秋子也在旁伤心的道:
‘爹,你吃些东西吧!别再令我和娘亲担心啊!’我的心烦燥,冲她们母女俩厉吼道:
‘我早吩咐过你们别来烦我!快出去!’
里美望着摇在我面前刀架的惊寂刀,噙着泪水道:
‘来,听说……这柄惊寂是柄神刀,生人勿近……如果你执意绝不放弃此刀,我母女俩留在这里,等你回心转意!’
我双手捂着耳朵,不耐烦的道:
‘好吧!由你们留下!但不要再烦我行了!’如是这样,里美和秋子为了要打动我弃刀,也坚决陪伴在我身旁,一起
茶饭不思!
但惊寂的疑团已经令我无法自拔!
第六日,里美突然摇看秋子儿大叫起来:
‘秋子!你……怎么了?你答答娘亲啊!’
但秋子永远的闭了眼睛!她才六岁……”
说到这里,朴市钿来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继续道:
“势难料到,我的爱女为了要令我回心转意,竟然活活地饿死了!
里美仲到我身旁,摇着我的手臂,满面泪水地道:
‘来,秋子……死了!你……你快来看一看她吧!’我脑内一片混乱,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身子动也未动!
里美放开我的手臂,绝望的道:
‘你实在太狠心了!’
说着,竟向惊寂刀冲了过去!
我忙站起身来,慌张的道:
‘里美!你要干什么?别碰那柄刀!’里美赫然‘卡’地一声拔出惊寂,冲着我伤心欲绝的摇着头道:
‘连秋子死了你也不看一眼,难道惊寂我们的女儿还重要吗?’里美说话之间,惊寂刀摹然锋芒暴疑,赫然将她的十指
一齐割断了!
我无力地跪倒在地,低着头道——
‘里美!你还是不要理我!快去医好自己和安葬秋子吧!’里美痛得面色苍白如纸,跪在地,抖着嗓子向我哀求道:
‘来!你为了这柄惊寂刀,如今连我们的女儿也死了,我求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吗?’
我坚决的道:
‘秋子死了,你的一双手也因此残废,我为惊寂已经付出太多,此时更无回头之理!’里美闻言一怔,低呼道:
‘你真的对此刀执迷不悔?’
她似乎早忘了十指连心之痛!
我冷峻的道:
‘当我第一次握起惊寂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此生不能与它分开!’里美泪眼婆婆地望着我道:
‘来!自从你得到惊寂以来,你在这几年的变化很大!我心有一个问题一直不敢问你,我很想知道!’
我皱眉道:
‘别再多问了!赶快去疗伤吧!’
里美执着的问道:
‘你爱刀?还是爱我?’
我闻言一愣,半晌没有出声!
里美袅袅可怜地凝视着我,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知道,她想得到答案是我爱她,但我最终还是坚定的道:
‘刀,已经是我的第一生命!’
里美惨然一笑道:
‘哈……其实我早已猜到了答案,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实!’她似乎真的早已猜到了答案,她语气很平静,她之所以要问,
是想证实她的答案是对的,也可能是对我还存有一丝希望!
但此时,她对我的希望如醉皂泡一样破了!
惊寂,刚才割断她的十指后,便‘卡’地一声插在她身旁的地!
里美的视线从我的脸移到了惊寂,摹地嘶叫道:
‘好!既然你如此爱刀,我也不想再拖累你!我死在你最爱的刀下,好让你今后能更加专心一意!’
嘶叫声,里美竟然一头撞在惊寂刀,当时的情形,我……
想不到,里美这样自栽干惊寂刀下!
我最亲的女儿,以及最爱的女人都相继死在我面前,但出地,我竟然没有丝毫悲痛!
我也为我自己的麻木不仁而感到震惊!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为什么一点也不哀伤?”
钱柳咬了咬下唇道:
“我知道!”
朴市钿来不语。
钱柳接着:
“因为你的心已经完全被惊寂占据了,再容纳不下其他的人!”
朴市钿来转身盯着钱柳,淡漠的笑了笑道:
“说得好!也只有曾经嗜武如狂的人,才会明白我当年的感受!”
顿了一顿,他又道:
“但是为了这件事,我又再瞑目苦思了三日三夜,甚至想得额头爆裂!到那时我方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我无法与惊寂人刀
合一!”
钱柳轻声问道:
“因为你已经不再爱你的妻女?”
朴市钿来点了点头道:
“嗯!除此之外,我还拥有太多的财富与名望,这一切都是我练刀的负累!当我最亲的人离我而去了后,我感到自己的心
才能接近惊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