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会成废人吗

  “我来看我妈妈！”
  白红撒开他的手，也礼貌地向他的爷爷奶奶问好。
  正好，要让他们程家人知道华柔兰出车祸了。
  这么多年，她太老实巴交了，有什么气，都是她自己默默地承受。
  华柔兰现在躺在病床上，不能再当程川河的保姆了。
  就应该让老头老太太也感受感受，这个家没有了华柔兰，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妈妈怎么啦？”老太太还是疼爱她唯一的大孙子的。
  她一把抱住程小阳，不解地问他。
  “我妈妈出车祸了，差点死了。”
  “啊！”
  老头立刻打程川河的电话：
  “你媳妇出车祸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两个老的啊？
  我和你妈来医院查体，碰到了阳阳，才知道这事的。”
  电话那头：“你说什么？车祸？在哪家医院？”
  老太太听出来了，儿子程川河根本不知道华柔兰出车祸的事。
  肯定是华柔兰和儿子吵架了。
  华柔兰一定是带着大孙子阳阳又离家出走了。
  她这是惹了多少祸啊？
  老太太立刻呼天喊地的大呼小叫：
  “这要花多少钱啊？
  我儿子在外面拼死拼活地挣钱，都不够她败家的啊。
  真是作孽啊！”
  “阿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关心兰兰到底有事没事，反而担心你儿子花多少钱，你这样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没有华柔兰，你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大孙子？
  没有华柔兰照顾家，你儿子怎么能安心在外面工作？
  她不管挣多少钱的工资，至少她没有白吃白喝。
  她出车祸，也是你儿子气的。
  他不骂她，她也不会带着阳阳离家出走！
  你自己的儿子，你难道不了解他的火爆脾气吗？”
  白红就这么直截了当地怼老太太。
  她张着大嘴就哭起来：“我儿子的火爆脾气怎么啦？哪个男人没点脾气？
  他能挣钱，这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她华柔兰， 是什么家庭出身啊，她这辈子能跟着他享福，住大房子，吃喝不愁，这还不自足吗？
  我知道你和兰兰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她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说不定，是你撺掇着兰兰离家出走的。
  既然如此，离家出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我们家。
  出了事，就甭想花我儿子的钱。”
  老太太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根本不把白红放在眼里。
  “这是医院，请你们不要大呼大叫好不好？”
  医院里的保安看到这边有人吵架，就走过来禁止她们大声喧哗。
  “走，咱们走。”白红拉起来阳阳就走。
  “你不能带走我大孙子，这是我们程家的人。”
  老太太上去就拽着程小阳，不让他跟着白红走。
  白红接了程小阳放学，带着他，还带着闺女贝贝，一起来医院看望华柔兰。
  可她真没想到，这对老人和程川河是一类人，一点情义都不讲，他们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这让白红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华柔兰不同意通知程川河来医院了。
  这下有热闹看了。
  都什么人啊！
  天下，真是无奇不有！
  白红一把推开老太太：“现在孩子有我来照顾，谁都甭想带走他。
  即便是你们的大孙子，也要听华柔兰的。
  是华柔兰拜托我照顾他的。”
  “你这是大白天抢人啊，这是我大孙子，都快来人啊，有人抢我的大孙子，你们快来啊......”
  老太太这一手真管用，顿时围了很多观众。
  “这是抢孩子大战啊？”
  “是人贩子吗？”
  不明真相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保安在现场左看看，右看看：“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咱们这里可是有监控的，如果有人偷孩子，我这就打110。”
  “她偷我大孙子，保安大兄弟，您快点打110，让警察过来抓她。”
  老太太恶人先告状的本领真高。
  “阳阳！”正在这时，程川河来医院了。
  “爸爸！”
  大家伙都散了吧，散了吧，孩子爸爸来了。
  保安一顿驱散，四周围观的人群就都散了去。
  这是医院，谁有闲心看热闹？
  白红气得脸色铁青：“程川河，你们家就没有一个懂事的人了是吧？
  这几天我累死累活地照顾你们的大人和小孩。
  你们不仅不感恩，还栽赃我偷小孩。
  你们到底还讲不讲良心？
  华柔兰昏迷不醒的时候，生死关头的时候，需要交费的时候，你程川河在哪里啊？
  对了，这是医药单子，你快点给我报销吧？”
  白红对程川河一顿怒斥。
  老太太眼快手快，她一把抢过去了医药单子。
  “我的乖，竟然八万八！
  这是造孽啊！
  她钱没挣多少，败家倒是第一名。”
  “大妈，您说话注意一点可以吗？
  我知道您心疼钱，可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你们不应该更关心你儿媳妇现在躺在哪里？身体到底撞到了哪里吗？
  你们程家人，只认钱，不认识人，真就这么无情无义是吧？
  要不，咱们再把观众都喊过来，一起说道说道，看看到底谁应该受众人谴责？
  你们敢不敢当着大家伙的面，真话真说？
  你们真让人寒心，有你们这么对待儿媳妇的吗？”
  白红尖牙利舌的，她看到不公平，也绝对不饶人。
  “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她是老人，你不要乱说。
  医院的事，你交给我，好不好？
  你带着孩子回家吧，快点回家吧！”程川真担心白红把观众们再一次喊过来。
  白红气得大骂他：“程川河，你摸摸你的良心，我说的对不对？
  是不是华柔兰死了，你也不心疼她？
  她是老人，她一张嘴，红口白牙的，不能不讲道理对不对？”
  白红的声音里都带着颤音。
  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
  我的天啊！
  正当她气得快要哭时，顾一鸣走了过来。
  “我是顾一鸣，是华柔兰的主刀医生，您是她的家属吗？
  请家属跟我来一趟医生办公室。”
  “您好您好！我叫程川河，谢谢您了顾主任！”
  程川河还是要点脸面的，他看了一眼顾一鸣的胸牌：顾主任。
  他连忙向他道谢。
  白红气得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她放心不下华柔兰啊。
  她带着女儿贝贝，也跟着程川河一起去了顾一鸣的办公室.
  ......
  【医生办公室里】
  “华女士的手术很成功，虽然生命已经挽救过来了。
  但是，就她目前的情况看，因为大脑的外伤，下肢神经受到了影响。
  所以，后期的功能康复锻炼，需要及时跟进，不然会落下后遗症。”
  一说后遗症，程川河不等着顾一鸣说完，他就紧张地插话道：“不会偏瘫吧？”
  老头老太太也都立刻紧张了起来：“如果偏瘫在床上，可就成一个废人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