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时候,想去窗口一探究竟,结果发现那只鹩哥不见了再往窗外一扫,目光顿时怔住袁纵背对着他而站,宽阔的脊背绷出一个坚韧的线条,他的两只手攥着西装的衣摆夏耀听人家说过,两只手攥着西装的衣摆,是为了防止手上有汗,把枪或者上膛的时候手会滑,结果被敌人抢占先机夏耀也看到,袁纵的脖梗和耳后被蚊子盯了几个包,他甚至抓都不抓一下,就那么稳稳地站着而这一片儿之所以有这么多蚊子,也是拜夏耀所赐,他泼的那点儿鱼汤到今天还散味儿呢这一刻,夏耀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他想打开窗户,朝袁纵说:我用不着你这样,我不想欠你人情……可他说不出来最后又默默地退回到床上,深呼一口气,钻进了被窝里一夜无眠,直到天快亮,窗口传来细微的动静,以往夏耀从未听到过他把目光朝阳台斜过去,大鹩哥回来了……22窗里窗外晚上下了班,夏耀提了一瓶杀蚊剂回了家把院墙外面所有泼过鱼汤菜汤和秽物的地方全都大肆清理一番,再喷上杀蚊剂喷的时候还贼兮兮的,好像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怕人瞧见了问似的脏东西洒的时候挺容易,几下子就完事了,清理可就是项体力活儿了,夏耀好一阵忙乎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夏耀才算把这一片儿清理干净然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不禁犯嘀咕洒完再清理,把蚊子招来再驱赶,我这不是没事闲的慌么?我直接和他说清楚,把他轰走不就完事了么?后来,夏耀给自个找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但凡是特种兵,都有着超乎寻常的心理素质和坚忍不拔的意志,这种人是轰不走的再说了,“请”来一个的顶级保镖,这种便宜去哪捡?也许是太累了,夏耀趴在床上就睡着了,连灯都没关,窗帘也没拉袁纵过来的时候,灭蚊剂的味道还没散,夜风一吹,灌入袁纵的鼻息中他仿佛看到夏耀喷洒的时候,那副既纠结又不情愿的表情袁纵透过窗户向里望,夏耀趴在床上,裸露出一大片脊背白皙的皮肤光滑紧致,一路延伸到臀沟处,屁股很翘,但是不妖,是属于一种阳刚的性感,很有男人味袁纵舔了舔嘴角,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可发这种睡姿虽然养眼,但是很别扭夏耀歪侧着头,这么睡久了不仅会压迫心脏,而且还容易脖子疼人在熟睡的情况下,听到一声咳嗽或者一点儿动静都会翻身于是,袁纵吹了声哨果然,夏耀听到动静之后,赖了唧地翻了个身,最后面朝着袁纵的姿势停下来夜风有点儿凉,袁纵又吹了声口哨夏耀把踹开的薄被盖上了,表情看起来极不情愿,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真听话”默默吐出这仨字,袁纵便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坚守自个的“岗位”……其后的三天,袁纵一直这样两地奔波,晚上定时来“站岗”,天一亮就回去本来夏耀想着,是个人身体就会吃不消,一天两天还好,不可能天天来?据他了解,袁纵他们的特训需要两周的时间,就是钢打的人,也架不住这么折腾?可夏耀就碰上了一个横主儿,人家就是钢筋铁骨,风雨无阻若是天儿好还可以,像是今天这样,狂风大作,外面的瓶瓶罐罐被吹得叮当乱响,明显就是要暴雨来临前的征兆夏耀在床上翻了几个跟头后,一跃而起,大步走到阳台“马上走!”袁纵站得稳稳当当的,连个头都没转“刮大风了你没看见么?”大漠风沙,台风入境,执行过多少危难险急的任务,还计较这么几级风么?夏耀心里不知哪来一股怨气,砰的一声把窗户撞上了爱尼玛走不走,吹跑了活该!没一会儿,一道霹雷在窗口炸开,光亮中夏耀看到了袁纵那张沉着淡然的面孔铛铛铛几大步走过去“你特么是不是想让雷劈死啊?”袁纵岿然不动夏耀忍无可忍,从柜子里抽出一把伞,朝袁纵的脑袋上砸去这一记爆头,爆得袁纵心口窝滚烫滚烫的23穿上小裤衩没一会儿,真下雨了,而且是狂风暴雨尽管关着窗户,夏耀依旧能听到外面的动静雨点砸在窗沿上,砸得夏耀心里七零八散的,砸出了无数道火星子他走到窗户旁,恨恨地朝窗外望如果只下雨还好,这样狂风大作,雷雨交加的,袁纵手里的那把伞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了“滚到你的车上!”夏耀怒吼一声结果,没把袁纵镇住,倒把夏母招来了“儿子,怎么了?”夏耀暂时平缓了一下呼吸,朝门口说:“妈,我没事”“打雷了,记得把窗户关好”“哦”结果,夏耀没把窗户关上,倒是一把将窗户拉开了“滚进来!”袁纵跳窗而入的那一瞬间,夏耀分明看到他平静面孔下掩藏的那丝狞笑进了房间后,夏耀让袁纵先去冲个澡,免得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哪儿都不方便然后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宽大睡袍,递给袁纵进了浴室之后,袁纵发现夏耀这里的男士护肤品一应俱全,禁不住哼笑一声,还挺臭美!袁纵洗完澡出来,夏耀正在把他的湿衣服挂起来晾晒“你的内裤太小了,穿着紧”袁纵说夏耀那张脸噌的一下就绿了“谁尼玛让你穿了?”“我看浴室里挂着,就穿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夏耀冷锐的目光直直地瞪着他袁纵把手滑到硬朗的胯骨边缘,特别故意的口吻“要不……我现在脱下来?”“不用了!”夏耀硬邦邦的一声回斥,绷着脸朝写字桌走去然后,打开写字桌的抽屉,把那个木质房子模型拿了出来“那天说的话还算数么?”夏耀问袁纵反问:“什么话?”夏耀略显不自在地说:“就是爷给你笑一个,你给它穿上小裤衩”说着,把泥塑小人儿拿了出来袁纵一看,嘴角绷不住甩出一丝笑“笑什么?”夏耀阴着脸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得笑,泥塑小人的小鸡儿和屁股全都让夏耀涂黑了,上面还粘了一些烂不嗤嗤的东西看来之前夏耀做过无数努力,想给小人儿穿上裤衩,结果手艺活儿不行,就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了袁纵咂着嘴,淡淡说道:“难度变大了,光笑不行了!”“别蹬鼻子上脸啊!”夏耀眯缝着眼睛逼视着袁纵,“爷让你修是看得起你!修不修,不修还我!”袁纵歪着头扫了夏耀一眼,说:“修”夏耀这才算有点儿笑模样于是,外面下着大雨,两个人坐在窗边夏耀一边听着雨声,一边听着袁纵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特别纳闷,为什么他用锤子砸都砸不动,可袁纵用把小刀就削铁如泥了?“劲儿不在刀上,在手上”袁纵说切……夏耀冷哼一声不过,不得不让夏耀佩服的是,袁纵这双看起来粗粝无比的大手,竟然还能干这么精细的活儿刀在手指间流转,花活儿耍得特漂亮没一会儿,小人儿上扬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饱满的小山丘不知道袁纵在小人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穿上小裤衩后,小人儿不仅没规矩多少,反而有卖骚的嫌疑都说完全裸露不叫诱人,半遮半掩才叫性感,袁纵的鬼斧神工就把这一说辞演绎得淋漓尽致夏耀看着还是别扭,又说:“穿上裤子”袁纵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工程量太大,我玩不转”“你丫绝对是故意的”袁纵舔了舔牙尖,“我就照你要求,加了个小裤衩你不说自个骚,还赖我手艺不行”24深夜遭袭夏耀那颗心蹭的一下被火燎着了,一记重拳朝袁纵的脖颈上扫去“你特么说谁骚呢?”袁纵迅速伸出手掌,啪的一声接住了这一拳然后,五指合拢,将夏耀的手包裹在手心里夏耀使劲往外扥,竟然扥不动心里不服气,另一只拳头也扫了过去,结果同样被袁纵那只大手包住了“松手!”夏耀厉眉狠拧袁纵不仅不松手,反而越攥越紧,像是要把夏耀的指骨捏碎,皮肉捏烂,完完全全嵌进自个儿的手心里夏耀吃痛,目光和袁纵相对时,内心深处突然有种畏寒的感觉袁纵定定地看着他,凌厉如刀,浓烈似火,像是要把夏耀连皮带骨头吞到肚子里就在夏耀惶惶不安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力扯拽着他,将他的脚硬生生地从地板上拔下来,朝袁纵身上跌去一声闷响,夏耀整张脸贴在了袁纵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口然后,还没来得及站稳,身体又开始大幅度后倾,脚步不受控地往回倒,一个趔趄摔回床上灯突然灭了,夏耀被一个精壮的身躯压住了不能动弹他想骂人,却被袁纵捂住了嘴“侵犯”两个字刺进大脑皮层,夏耀内心深处疯狂叫嚣着绝望和愤慨他几乎是玩命地反抗和挣扎,几秒钟便已大汗淋漓袁纵的手捂在夏耀的嘴上,感觉到薄唇在掌心剧烈地摩擦和蠕动,还有紧张急促的鼻息扑到手背的阵阵热气**裸地显露出夏耀对身体接触的强烈抗拒和紧张,这是一个对性毫无经验的男人才会有的歇斯底里袁纵笑了,笑容和现在的所作所为形成强烈的反差,笑得夏耀杀了他的心都有了突然,一个冷冰冰的枪管竖在了大开的窗口袁纵凌然暴动,几乎是眨眼间飞至窗口,一掌切在持枪者的手腕上啪的一声,枪落在房间的地上,夏耀瞬间反应过来,急速奔至窗口但因为被袁纵压得太久,身体不如平时灵活,等他到窗口的时候,袁纵已经砰的一声将窗户死死关上了因为用力过猛,窗户像是死死嵌进了墙里,怎么都拽不开夏耀劲头儿不小,若是放在平时,肯定能打开窗户但是刚才被袁纵那么一攥,两只手像抽了筋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他想跑到客厅去开门,结果发现门和窗户全都卡得紧紧的,打不开了夏耀扒着窗口往外看雨幕中,袁纵正在和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缠斗这一刻,夏耀才知道为什么袁纵要攥他的手,要关房间的灯,要把他扑倒在床上,而且捂住了他的嘴……而他,却在那个时候悔恨着自己把这样一个品性恶劣的人放进屋外面激战正酣,这个男人身手也不错,不然也不会在那种境况下逃脱而且他怀里还有一把枪,枪口指着袁纵,夏耀心里咯噔一下袁纵双手摊开,转瞬之间,来了一招极度震撼的空手夺枪然后,两个人又赤手空拳地缠斗了一阵,袁纵双脚跨到歹徒肩膀上,歹徒将他甩倒在地,他又用强悍的两条腿将歹徒整个人翻趴在地然后重膝砸在歹徒背部,将其手臂反关节一拧,只听咔嚓两声裂响,歹徒发出绝望的嘶鸣声25雨夜的小柔情十几秒后,歹徒昏死过去,再无半点儿反抗之力夏耀紧紧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松开了,舒坦了袁纵依旧死死压住歹徒,防止他突然醒来,然后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掏出两个弹夹,揣进衣兜里现在总可以让我出去了?夏耀想着,重重地砸了几下窗户结果,袁纵压根不理他这一茬儿,顾自将歹徒从地上拽起,冒着大雨朝不远处的车上走去然后从车里拿出事先预备好的绳子,把歹徒绑得扎扎实实的,扔进后备箱里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再次启步朝夏耀的卧室窗口走去隔着一层湿漉漉的窗户,夏耀看到雨中行走的那个男人,高大威武,气宇轩昂,带着一股子撼天动地的霸气砰的一声,窗户被袁纵拽开了“人呢?”夏耀问袁纵说:“被我绑上了,明个一早就押回局里”说完,把缴获的枪支和两个弹夹顺着窗口递了进去夏耀接过去之后,这事还不算完,对着袁纵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厉“你为什么把窗户卡死了,不让我出去?你以为你自己很能个儿么?你以为你单枪匹马、赤手空拳斗歹徒很牛逼么?我特么才是警察!你特么凭什么剥夺我执法的权利?”夏耀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结果就换来一个特别平淡的回复“怕你让雨淋着”夏耀神色一怔,像是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想说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袁纵又问:“手还疼么?”夏耀闷声说:“早就没事了”“伸出来让我看看”“干什么?”夏耀拧着眉袁纵不容夏耀反抗,一把将夏耀的两个手腕钳住,把他的手从窗口拽了出来仔细查看了一下之后,询问的目光扫向夏耀“真不疼了?”夏耀还没来得及说话,袁纵又在他两只手上狠狠攥了一把,力度比刚才有增无减然后,笑着欣赏了一下夏耀仇视的目光,沉声说了句“好好睡觉!”说完,又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了胡噜一把脸上的雨水,阔步到自个的车走去夏耀再去拽窗户,又拽不开了袁纵的手劲儿真不是盖的,等夏耀的手恢复知觉,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夏耀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是趁着这段时间把袁纵晾晒在卫生间的衣服洗干净又烘干了,装进衣袋里提着朝外走去袁纵仰靠在座椅上闭目休息,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将眼皮撬开一条小缝,看到一抹英气逼人的身影朝他的车靠近“给你,换上!”袁纵身上潮哄哄的,摸到干爽又飘着香味儿的衣服时,心都快化了袁纵换衣服的时候,夏耀故意把头转向别处等他把目光转回来的时候,袁纵已经换好了,并把换下来的那件湿漉漉的衣服还给了夏耀夏耀低头一瞧,衣服裤子都有,唯独“借”的内裤没还本来他也没打算要了,可他看到那条洗干净的内裤放在旁边,袁纵却没有换上,依旧穿着他那条湿内裤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你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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